她走到左邊空出來的位置坐下,『奇怪,我記得宋婷婷一開始在你右邊,但我又覺得她一直坐在你左邊。』
『我們的記憶都被改了。』祁天錦擰起眉頭,眼中卻有些迷茫,『我記得在遊戲開始前,我喊宋婷婷坐在我旁邊的時候,她就在我的左邊了。』
『如果你旁邊這個是鬼,那一直和你打遊戲的是宋婷婷?你們只能活一個。』水無痕很快發現遊戲的殘忍之處。
祁天錦內心保持懷疑,她總感覺鬼的目的不是這個。
說不出來的是因為什麼,反正就是另一種原因。
「阿錦,你怎麼了?」
或許是她出神太久,旁邊的『宋婷婷』喊了她的名字。
祁天錦迅速回過神,轉頭看著『宋婷婷』,眼神銳利,她不在乎被『宋婷婷』看出不對,只是很想弄清楚坐在旁邊的人是誰。
『宋婷婷』被她看得非常不自在,又不好意思不肯祁天錦看,最後笑了,「你幹嘛?」
祁天錦搖頭,面前的人怎麼看都是宋婷婷。
在這之前祁天錦沒聽宋婷婷說過家裡的情況,只知道有三個弟弟,家境還不錯的樣子,父母也很疼愛她。
爛賭的爸是宋婷婷小時候經歷的事情,還是扮成宋婷婷的鬼經歷的事?
誠然這種童年傷口不會被隨便拿出來訴說,但是祁天錦確實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
「你爸爸賭癮戒的很快啊,我爸之前也爛賭,賤死了,賭癮一直戒不掉。」祁天錦開始試探。
「因為他有兒子了。」宋婷婷說出這些話時並沒有什麼怨氣,「因為弟弟出生了,所以我和媽媽才能過上好日子。」
這確實是宋婷婷的聖母腦袋才能說出來的話。
「哦,那你會怪你爸爸嗎?」
宋婷婷先是搖頭,然後突然抬起眼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沒有一絲雜質,她看著祁天錦,一字一句問道,「如果是你,你會責怪自己的親生父親嗎?」
「當然要怪啊,我連我媽都得怪,什麼爛眼光,找的什麼爛男人。」祁天錦又開始罵罵咧咧,並且因為感同身受,她的語氣更加激動。
接著拍著桌子大聲道,「他們做的爽快,把我生出來吃苦!」
她激動地臉都紅了,賭桌已經把她的理智刺激走了一大半。
水無痕低頭嘆氣,怎麼祁天錦現在說話越來越粗糙了。
宋婷婷倒是被她的話給逗樂了,她笑得花枝亂顫,又低聲道,「我要是對他生氣,媽媽會難過的。」
「你媽媽也不怪你爸爸嗎?」祁天錦問道。
「媽媽說我們現在過得很好。」
潛台詞就是:不追究了。
祁天錦心想:一脈相傳的聖母啊。
「阿錦,賭博很恐怖,賭博會變成另一個人。」宋婷婷又低聲說道,「我們不賭了好不好?」
「不賭就輸了!」祁天錦心裡激動地大吼,在腎上腺素的控制下,她的腦袋也開始失去理智。
她看向對面的鬼影,然而什麼都看不見。
這個鬼的能力是操控大腦,祁天錦可以看見對面有人,卻看不見對方的五官。
不是物理意義的看不見,祁天錦百分百確定自己看見了對面的五官,腦袋裡卻像有塊橡皮擦似的,她看見什麼就擦掉什麼。
以至於她現在都沒記住鬼的具體模樣。
宋婷婷又拉住她的袖子,「阿錦,不要賭了。」
祁天錦沒說話,她明白宋婷婷對賭博這件事的陰影,但這裡是遊戲呢!
祁天錦深吸一口氣,轉而問道,「我們離開這裡的籌碼是什麼?」
「我們一直可以離開,門就在那裡。」宋婷婷指向不遠處的院門。
這裡是老家的賭/。,場,自然不會像澳門的合法賭/。,場那樣配備安保,進出查身份證等一系列防護措施。
就算有也是打人的馬仔。
祁天錦剛想答應,突然腦子一轉,想起面前的人是鬼,鬼在引誘她出門然後殺了她!
於是她看了眼手裡的牌,冷笑一聲,像早年港片裡的賭神那樣擺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allin.」
說著就要把所有籌碼都推到桌子中央。
『in你的頭!』水無痕及時趕上來,並狠狠把祁天錦推開。
祁天錦整個人摔在骯髒的泥土地上,她發出誇張的尖叫,「我的衣服很貴的!」
水無痕則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她能碰到祁天錦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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