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國媒體中,悠悠閒閒喝著拿鐵的家長以及被放置在室外的、搖籃車裡睡著的嬰兒已經成為了冰島的標誌,因為世界各地的人是如此斥責這種做法。相較於讓嬰兒在室外睡覺這個事實,問題的核心更多在於冰島父母看似粗心大意、不負責任的態度,讓他們珍貴的孩子以這樣的方式留在室外,無人看守……」
而就在一旁,羅恩和赫敏,還有克魯姆,正以另一種方式討論著當地文化。
「第二十五周?」羅恩吃驚地看著克魯姆,「我以為二十四周就不會考慮了。」
「那是在英國,羅恩,二十三周加六天。」赫敏及時提醒他道。
克魯姆輕輕點頭,那對濃密的眉毛糾在一起,讓他的面孔看上去有些陰沉。
「我們這裡的勞動力本來就不多,對於這種事的態度很微妙,」他這麼講述,「孕期檢查本身是件好事,是否保留孩子也是父母自己的選擇,但這就導致了現有殘障群體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我是個幸運的人,那年除我之外只有另一個被檢測出異常的孩子存活了下來。」
「Blimey,這確實殘忍……」羅恩低聲喃喃。
「真是要感謝克魯姆夫人。」赫敏不由感嘆。
「母親是個不可思議的女人,」克魯姆淺淺笑了一下,「父親去世之後,她在保加利亞呆了十多年沒有回過家,所以我退役之後就帶她回來了。幸運的是我從小也了解這裡的一切。」
「但你確實很了不起。」羅恩看向克魯姆,看了一眼又閃開。赫敏眼見兩人之間沉默又尷尬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
大巴在五點半的時候重新回到了雷克雅未克。路邊的街燈變得明亮,一幢幢白色的小房子像是由雪花天然堆積而成的那樣,安安靜靜立在環島邊,溫暖的燈光從窗口流出。到達旅店之前,奇洛走到了車頭,扶著椅背輕輕咳了兩聲。
「女士先生們,我們的旅、旅程就要到達終點了。」他說話聲音的不夠大,還有些沙啞,全靠克魯姆借出的擴音器來傳遞,「明天一早我們就會往機、機場去,返、返回學校。讓我們用掌聲感謝一路辛勞的司機——英格爾夫·格維茲門松先生,還有我們優秀的嚮導——威、威克多爾·克魯姆先生。」
哈利隨著其他人拍起手,即便他現在戴著手套,拍出來並沒有什麼聲響。
「在旅途的最、最後,作為聖戈薩赫羅每次旅行的傳統,我們有一些小禮、禮物要送給大家。」奇洛向座位上的穆迪和布巴吉點了點頭,兩個老師於是站起身來,手裡各自拎著一個口袋。「以及——音樂。」接著,他朝司機點頭示意。
一段熟悉的鋼琴前奏在車頂喇叭里響起,哈利轉頭同羅恩對視,後者翻了個白眼。
「Shinny River Wey and the shaggy witty four,(波光粼粼的威河,走來風塵僕僕的四人)
Nanny at the gate with a fire lit on torch,
(奶娘打開門,手裡舉著燈)
#039Where are you from and where would you go?#039
(「你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Here and there,we are to call it home.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