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巴頓邀請了金妮·韋斯萊?
那波特的舞伴是誰?秋·張之後,波特喜歡的人是金妮,這是已知的事情。
還是說……他還沒有舞伴?
「我母親曾經告訴我,舞會是最大的社交謊言,」布雷斯像是注意到了德拉科的視線,順著瞥了一眼,「人們借這個漂亮的理由,進行一個試探——當然,這話在簡·奧斯汀的年代要更適用一些,那時舞會是紳士小姐們唯一牽手的機會。」
德拉科眨眨眼睛,仍然望著哈利的方向。就在這時,潘西抱著一盒紙巾回來了。她捂著臉打了個噴嚏,把紙團扔掉後抬起頭來,吸著鼻子問:「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布雷斯扭扭肩膀,打了個哈欠,在潘西狐疑地看過來時用眼神指向發著愣的德拉科。後者卻正好在這時回過神來,沉默不語地完成手上的圖表,腦海中冒出一個足以讓他失眠到情人節當天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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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是自譯的,僅供參考,能看英文還是看英文。布雷斯最後那段話靈感來源於2005版《傲慢與偏見》的幕後採訪。
第75章 海角天涯
邀請波特去情人節舞會?
德拉科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有這樣的想法。他想像那個格蘭芬多眯起來或睜大的那雙翡翠——癩蛤蟆似的綠眼睛,裡面的震驚、困惑和憤怒同時傾瀉出來,像是一場最為冷酷的風雨那般折斷他遞出的花朵。
不……他絕不會允許那樣足以讓所有人包括他自己恥笑一生的場面發生。他幾乎可以聽到波特毫無感情的聲音——那聲音在夢裡溫柔時勝過布萊頓夏日的海浪,卻可以在頃刻間變為北極冰川下最冷的那片水域。那聲音毫無感情地說著「你瘋了吧」和「你在想什麼」,或是更糟糕地,不予一句話哪怕一個詞,和它的主人一同沉默離開,為所有的幻想畫上一個光滑的句點。
這個大膽的想法在他還未適應這份恐怖的暗戀時,便推他到了選擇的關口上。那份在眼淚中迸發、在逃避中苦悶的感情於是在接下來的兩天內變得越發張牙舞爪,而現實中波特在狹路相逢時的漠視,還有夢裡這個哈利的微笑和擁抱,都只有讓事情變得更糟。
他感到自己的心臟被活生生劈成了兩半,一半被丟進烈火中焚燒,另一半被這個不知為什麼就是喜歡自己的「假「波特捧在手心輕吻。它們嘶喊著、倔強地想要合攏在一起,在同一個胸腔里跳動,卻生不出自由流淌的血脈。好在他德拉科·馬爾福是一個很好的演員——這本該用作政治場上收放自如的「家族天賦」,這會兒全被他用來掩蓋在身體裡四處逃竄的那些心思了。要不然,他早該被全年級當作嘲哂對象,或者在夢裡被罪魁禍首哈利·波特送去哥本哈根最大的醫院,直到看上去沒那麼精神恍惚才放出來。
星期四那天的夢裡,哈利和他按約回到克努得和他師父的鞋匠鋪,去取那雙新鞋。那位年輕人彼時坐在角落裡的矮凳上,手裡握著鞋油和刷子。見到兩個男孩到來,他先是灰暗的光線中沉默了很久,終於抬起頭時,所說的話讓德拉科也難得地同情了起來。
」那都是夢,奢望而已……「克努得一邊給鞋抹油,一邊沉聲說著。德拉科覺得他從未聽過如此悲傷的語氣,」我讓自己看上去像個傻子!最大的傻子!她說我的愛會讓我們都變得痛苦……可是上帝啊,現在痛苦的是我啊……」
克努得這麼說著,幾天前還閃著光的眼睛變得灰濛濛一片,那裡面流出淚水來,砸在還未完成的皮鞋上,就要將它毀掉。他手忙腳亂地用布擦去了上面的水痕,將鞋放到一邊,用滿是油漬的手抹了把眼角。哈利為難地看著,不知如何安慰。
「拿出男子氣概……對……我不該這樣的……」克努得用力吸了吸鼻子,卻是把臉越抹越髒,「但我是個傻瓜!我就不該說的……現在我永遠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