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yway……就像我說的,只要涉及到和你有關的事,他馬上變得比三歲兒童還要智障。」
「潘西·帕金森,你越界了。」
「我有嗎?」
潘西盯著沙發上的金髮男孩,忽然坐直。
「你還記得十一年級開學前的那個派對上,你都說了什麼嗎?」
德拉科警惕起來,收緊了摟著哈利的左臂。
「什麼?」他直覺這不是什麼值得回憶的事。
潘西咧嘴一笑。
她撐著茶几站起來,挺胸收腹立穩了。狹窄的房間似乎成了一個劇場,而她站在完好無缺的那盞頂燈下,在等一句「Action!」
「你當然不會記得,你那時候爛醉如泥,」她清清嗓子說,「你當時就這樣……」
下一秒,潘西迅速拉下臉,以一種堪稱專業的演技演起十六歲德拉科·馬爾福喝醉酒摔了酒瓶又大聲嚷嚷的樣子——
「我就是不明白,他為什麼不理我!他他媽以為他有多尊貴!哈利波特——愚蠢的——波特——那個疤頭!他——他媽的!」
「波特——波特——P——PPPOTTER——P!P和M就隔著那麼點——那麼點距離!這麼一點點!」
「該死的——該死的——他媽的!」
「媽的!我要——我要——我要把——這酒瓶——酒瓶——扔給他——扔給他……」
三人看著潘西表演完畢,陷入了絕對的沉寂。
五秒過後,哈利率先笑了起來。他哈哈大笑躺倒在德拉科的腿上,眼淚都要笑出來了。德拉科此生從未遇見過如此尷尬的場面。他一手捂住哈利的嘴巴,一手抓起沙發上的抱枕救朝潘西扔去——
「我沒有那樣說話!」他惱羞成怒地大吼道。
「噢,你有。」
潘西關掉了演繹模式,把那個抱枕從臉上拉下,淡定從容地端起桌上的啤酒杯,「你還付諸了行動,把酒瓶從宿舍的窗子扔了出去。還好外面只是草坪。」
哈利突然不笑了。
哈利眨眨眼睛,怔了幾秒。隨後,他拔開德拉科的手爬起來,睜大眼睛瞪著他——
「是你!」哈利驚呼,「我就說大清早球場上哪裡來的碎酒瓶!操!你——我——我的膝蓋差點就廢了!你到底是想讓我殘廢……你他媽那是什麼酒量?」
德拉科本來漲紅著臉,怒視潘西想要罵人。聽到這話,他轉頭望著哈利,挑起眉來,「你要比酒量?」稍稍靠近愛人,他輕輕摸了一下他的腰窩,「讓我們回顧一下你在我面前喝醉時都幹些了什麼?波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