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精神體脫離身體後,他的父母天天哭天喊地,仿佛沒了那層榮耀,天都要塌了。
奧利弗倒是樂在其中。
以患病為由不方便探望,拒絕父母屢次進入他的府邸要錢。
奧利弗想明白了。
這世間沒有誰離不開誰。
既然本體和精神體都能斷,那麼養育自己只為了吸血的父母,也該斷了吧?
從小到大,他甚至根本記不起家人對自己好過的時候。
哪怕發燒重病,都是他一個人拖著病體前往,而他的父母只知道在鄰居家裡打花束牌。
現在,奧利弗正坐在陽台上和老戰友下棋。
老戰友見他雖然身子虛弱,可面色還好,不由感慨。
「聽說很多S級公民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你倒好,每日下棋、喝茶、養鳥。」
說話間,陽台上幾隻百靈鳥「啾啾」叫著。
奧利弗沒有安裝籠子,只是一個爬架,那鳥抓著架子叫,想飛隨時可以飛走。
他崇尚自由。
奧利弗笑著下一枚新的棋子:「沒什麼想不開的,我倒覺得現在這樣挺好,提前步入養老階段有何不可。」
說完這話,奧利弗突然咳了幾聲,拿起桌邊的手帕掩了一下。
「唯一的問題就是身子虛弱,無法調理。」
「是啊,你的精神海已經100%了空虛了,那條金色大蟒逃離的可夠徹底。」
戰友拿起旁邊的花茶喝了一口,「你聽沒聽說,國會現在發生了分歧,形成兩派?」
奧利弗擺擺手:「我對這個不感興趣。曾經我也捲入過國會的漩渦中,只為應付那些身疲力竭的瑣事……還好我只是一名小小的議員,如今的情況,也不需要我去力挽狂瀾,就這樣挺好。」
「你真的不希望金色大蟒回來嗎?」
「它最好別回來,不然它那麼好鬥,到時要擾亂我的生活。」
奧利弗看向陽台,一個用於下棋的地方被他裝飾的像個原始森林,茂密的植物製造出充足的氧氣。
他吸一口,滿滿都是自由的味道。
靳澤遠進入實驗室,詢問前幾天溫立戰神在監測過程中發生的信號波動問題。
實驗人員一直還在研究,不知現在有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
他坐在會議室中央的位置上,實驗人員將報告遞到靳澤遠手中。
「元帥,這個信號我們可以明確究竟是什麼了。」
「哦?」
靳澤遠翻看著報告,突然間,雙眉一壓,又驀然舒展開來,「你是說,這則波動信號顯示,溫立戰神幾天前有過一次做夢的時候?」
「沒錯,人在做夢時腦電波的波動就是如此,只是我們進行了其他體徵測試,他的心臟還是停跳的狀態,可不知為什麼,居然會做夢。」
「嗯,真是奇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