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眼圈微微泛紅。
或許金色大蟒精神體,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滋生的。
他低頭咽回了淚水。
「不說了,諸如此類的事情實在太多,我想你聽了會替我感到絕望。我實在不想金色大蟒再次入體,為了這件事,給她一段婚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戰友若有所思,大概理解了他的想法。
對他而言,婚姻是工具,只是可憐了他從小沒被父母的愛澆灌過,長大了也不懂得什麼是愛。
初夏將光腦放回桌面,百思不得其解。
讓自己放棄馴養金色大蟒的人,總不能是它的主人吧?
可主人不都是願意猛獸被馴養成功的嗎?
想了一會兒,實在不明白。
她索性不關心了,離開原地進了房間,拿起一塊麵包啃了起來。
玄鳥在枝頭站著唱歌,突然間,只聽「嘩啦啦」一聲響動,「砰」的一聲,沒了丁點動靜。
初夏連忙推開房門往外望去。
看到居然是玄鳥突然倒伏在地,她心下一慌,不會是感到恐懼,狂躁症又要發作了吧?
可昨天才剛帶它去過心理醫生的諮詢室,情緒評估達到了A良好級別,怎麼會?
她連忙跑過去,撿起它一看。
並沒有什麼狂躁的表現。
狂躁會撞擊,而它沒有,只是像方向失控從樹枝掉落。
只是,玄鳥的腹部有一些透明的圓形小球。
這是什麼東西?
初夏用手將這些透明小球清理乾淨,剛才它們密密麻麻地排列著,看上去不像樹上的東西,而像是某種小蟲卵。
是這個東西讓它失去重心,從樹上墜落下來的嗎?
眼前有一隻撲棱蛾子飛過,初夏伸手去擋,這傢伙不管不顧,硬往別人臉上飛。
打掉了那隻蛾子。
初夏上前檢查迅猛虎,發現迅猛虎懶洋洋的不願起身,狀態也有些萎靡不振。
檢查了一番,確實也在它的腹部發現幾枚透明顆粒。
將它們剝落之後,迅猛虎的狀態還沒有及時恢復,這東西這麼厲害,會讓猛獸在短時間卸了力氣?
初夏能想像到,如果迅猛虎現在站在懸崖高處的話,以它那麼睏倦的樣子,估計也會掉下來。
金色大蟒倒還安全,一直在水裡遊動。
最近天涼,但中午時分天氣還有些燥熱,它就讓自己一直浸泡在水裡。
那種透明圓形小卵被水池裡的水滌盪得一乾二淨。
所以它暫時沒有被吸取掉力氣。
是有什麼東西在寄生嗎?
如果單純的小蟲撕咬,會癢會疼,可它們身上並沒有什麼硬包腫塊兒,很讓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