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才,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初夏伸手,玄鳥落在它手心:「再撫慰它一次,好不好?看看這一次會不會有不同。」
她心想,或許那種治癒方法應該在藍橋八爪魚鎮定的時候進行,才能起到作用,否則逆反心理反而會促使它產生精神反抗。
這樣撫慰力就大打折扣了。
讓藍橋八爪魚恢復正常,玄鳥也將信將疑。
之前自己其實是失敗了,但初夏並沒有責怪它。
它重整旗鼓,站定在玻璃鋼上,開始為藍橋八爪魚療愈。這傢伙的難度肯定要比花蒙松鼠更大,精神上的異變,更難拔除。
一旦入了心髓,恐怕就真的難以逆轉了。
玄鳥繼續治癒,初夏剛剛從被囈語影響的狀態中醒過神來,坐在旁邊一直觀察著海水缸里的藍橋八爪魚。
哪怕能看到一丁點成果也是好的。
不過,她現在找到的一個退路就是,即便玄鳥無法將它治癒,也能用「毒液樹皮」罩子將玻璃缸罩住,讓它把自己吵暈。
起碼在罩子被掀開之前,那些居民們也不用受到它的影響。
倒是方便,只是治標不治本。
兩個小時後,初夏托著腮幫子,手都僵了,眯了眯眼睛,差點睡過去。
缸里的藍橋八爪魚看上去沒什麼變化,還是小小的一團。
不過,它本身外在的形態又不是怪物,根本看不出來,難道還要刺激它醒來,讓它再囈語一下聽聽嗎?
初夏不敢冒這個風險,只是告訴玄鳥:「累的話就歇一歇吧,藍橋八爪魚這是個大工程。」
把它罩上罩住之後,猛獸們睡了個午覺,初夏也休息了一會兒。
兩三個小時盯著看,真的也夠折騰人。
醒來以後,繼續掀開罩子,玄鳥睡飽了,又開始繼續為它療愈。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初夏在後院給草木澆完水,又把新摘下來的漿果處理好,放進冰箱,一開門,就看到魚缸里有了變化。
原本黑乎乎、蔫不拉幾的藍橋八爪魚顏色居然不一樣了。
雖然只是一丁點觸手露出的藍色,也足以讓她興奮。
所以,藍橋八爪魚這個意思——它原本是藍色形態的,而不是烏漆嘛黑的,看來應該是逆轉了。
初夏忍不住抱住玄鳥,輕輕在它腦袋頂上親了一口。
玄鳥頓時變得精神抖擻起來。
三天過去,藍橋八爪魚終於完全恢復了原有色調,藍汪汪的一隻,看上去清透漂亮,比剛來時顏色暗沉的小傢伙好多了。
初夏終於能打開防護罩睡覺了。
藍橋八爪魚發出的叫聲變得正常起來,沒有之前那種令人頭暈腦脹的囈語。
玄鳥的能力果然超乎她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