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耀陽,你他媽怎麼回事啊,」喬梁瞪著眼,「就是看我不順眼是吧。」
「我要說不是呢。」許耀陽抬起了喬梁的下巴,對上他的眼睛:「是相當不順眼。」
靠,喬梁真是語塞了。總覺得被許耀陽這麼看著怪怪的,一甩頭,把下巴掙脫了出來。
「說吧,你到底要說啥,」喬梁看著地面:「要是讓我放棄喜歡夏茹就算了吧。」
不知怎麼的,他說完這句話,許耀陽手上加了力度,他感覺他都要被按進牆裡了。
「你有話說話,鬆開我。」他又試著掙了一下,依然無果。
許耀陽高他大半個頭的身高,此時的注視多少有點居高臨下。
喬梁不知道為他媽啥自己不敢看許耀陽那雙眼睛,他視線慌亂的四處看:「別他媽告訴我你叫我來是想把我釘牆上。」
許耀陽鬆開他,一字一頓:「我不想再聽見你說髒話。」
「臥槽,憑什麼啊?」喬梁直接炸毛。
許耀陽單手一扯,把他的一支胳膊別到了身後:「還說?」
「哎呀疼,疼疼疼!」喬梁疼的哀嚎。
無奈他擰不過許耀陽。他就只能嚎叫。
這空曠的地特別明顯,喬梁覺得他好像有點給黑暗風中舞動的那幾棵老柳樹伴奏的嫌疑。
他收了聲,許耀陽才鬆開他的手。
「你練過啊,」喬梁邊揉著胳膊邊白愣許耀陽。
說完這話後,就聽見樓梯口有人上來了。
手電光束先是射了進來。
估計是宿管大媽。喬梁第一感覺就是完了,只要在這被發現,就會被冠上吸菸或者打架的帽子。解釋都解釋不清。
一定是剛才自己的嚎叫,媽的,雖不雖啊。
他心惶惶的同時,發現許耀陽已經小跑著去了天台邊緣。
臥槽,不是要跳下去吧。
然後馬上意識到,臥槽,不是要扔下他自己逃掉吧。
他尋思要是栽了也得拽個墊背的,於是他跟著跑了過去。
大媽腳步聲是越來越近,喬梁感謝她的年紀給了她緩慢的爬樓步伐。
許耀陽站在天台邊,雙手插兜,迎風而立。
喬梁真想踹他一腳,都他媽的什麼節骨眼了,還尼瑪凹造型。
「說吧,爬樹還是跳樓?」許耀陽回頭看他:「沒時間了,快點。」
「我不爬樹,」喬梁手一揮:「母豬才爬樹呢。」
然後他想說,我也不跳樓,傻逼才跳樓呢。
沒等說呢,大媽就推開吱呀的門上來了。
許耀陽捂著喬梁的嘴就拽到旋梯後面那個超級窄的縫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