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那你是喬副官的孫子了吧。」
喬梁也聽不懂,他只想把那隻小鳥送給女孩,於是他扯過了坐在女孩旁邊的男孩的手,把小鳥往他軟軟的小手裡一放:「給你吧,你不是說鳥是人類的好朋友麼,回到你家你放了它吧。」
說完爬下了車,把車門一關,看著那輛吉普車離開了視線。
喬梁本以為下個暑假或者寒假的,還能看到那對龍鳳胎的,還能看到那個漂亮小女孩和怦怦的,但是那年秋天軍區大院就搬遷了。
好多曾經一起住著的軍人家屬都分開了。
有許多升了官發了財的都去上城區住了。
像喬梁家這種沒有勞動力的,只能聽從政府安排的搬去了後城區。
時光流逝啊,誰還會記得那個夏天那點破事啊。
換了地,換了新的玩伴,誰他媽還記得怦怦是誰啊,早在時間的長河裡沖刷沒了。
話雖是這麼說,但許耀陽說出怦怦這兩個字後,喬梁回到班級還是坐在座位上把那年夏天回憶了一遍。
他萬分想知道,許耀陽是他媽來報仇的嗎,不至於呀,誰還沒有個小時候呢。
可是怎麼想他都想不通,許耀陽是神經病啊,不至於因為那點微不足道的事就特意轉學過來找他吧,又不是拍電視劇。
再說了,都說女大十八變的,許盈月確實是越變越水靈了,怎麼許耀陽也特麼變這麼多。身後瘦高英俊又霸道的男生怎麼能是那個怦怦呢。媽的,真是操蛋。這些年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於是喬梁打算晚上回寢室問問清楚。
許耀陽仿佛早知道他要問似的,回了寢室提了暖水瓶的一晃:「我去打水,去麼。」
喬梁正好有事要問呢,快速的拿了自己的暖水瓶:「走吧。」
誰知徐寧插了一嘴:「我也去。」
都是一起的,你也不能說不讓吧,於是三人一起拎著水壺下了樓往熱水房走去。
有徐寧在,顯然喬梁也不能問什麼了。
其實不是喬梁心眼小還記著上次徐寧水房把他燙到了,他只是有點怕再燙到的所以接了熱水的就去門外等他們了。
晚上水房人倒是少了,一般的回了寢室後都不願意下來,畢竟大冷天的。
要不是喬梁有話想跟許耀陽單獨說,他估計他也不想下來了,一般用熱水什麼的他都是直接去郭鵬哪裡倒。
徐寧先出來的,拎著水壺朝喬梁走過來了。
喬梁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就是覺得徐寧眼神都不對的看著他。
只是沒想到更狗血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徐寧拿起來手裡的熱水瓶,打開塞子,就把熱水澆在自己手背上了。
短短几秒鐘時間,喬梁都看傻了,聽到徐寧哎呀一聲的才搶過來他的手:「臥槽,你沒事吧,你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