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扯開身上郭鵬的外套,搓了搓臉的晃了晃脖子說:「脖子疼。」
「廢話,你特麼一個姿勢一覺到天亮,倒是怪他媽省事的。」郭鵬笑著調侃。
喬梁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踢了郭鵬一腳:「滾犢子。」
他好久都沒夜不歸寢耗在網吧了,聞著身上那以煙味為主的混合難聞味道,不禁皺了鼻子。
回寢室的時候,他們寢的已經都走沒了。地上的錢倒是沒人動,還一張張的躺在地上。擦,許耀陽真是夠可以的。
他栽在床上伸了伸腰板,媽的,還是特麼床舒服。
條件反射側頭去看對面床鋪,依然整潔的被褥,床單連個褶子都沒有。
草,喬梁想想昨天就來氣。
許耀陽竟然讓他滾,滾就滾,最好別他媽反悔讓我回來,對不起,小爺已經滾遠了。
他坐起來換了一身衣服,低頭擰著身子的看,左面肋骨下都劃壞了。
原本他的破體質蚊子咬一下就能污一片。這回更是一塊大面積的青紫。
又看了看鎖骨上的牙印,把手裡的小鏡子往床上一摔,果然跟許耀陽刮邊准沒他媽什麼好事。
特意在寢室磨磨蹭蹭的收拾完才去班級,成功逃過早操竟然成了他唯一可以開心一下下的事。
回班的時候許耀陽在,沒事人似的坐在他後面的座位。他進去後也沒像往常一樣抬頭看他。
喬梁往椅子上一坐,本著今天打死也不回頭的意願,帶著亂七八糟的破碎心情迎接這操蛋的一天。
一天倆人誰也沒和誰說話,仿佛不認識一般。
晚自習上課之前的那段時間喬梁和郭鵬去醫院接了大熊。
沒想到從醫院往出走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眼熟的妝容精緻的女人正好往大廳里走。
他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那是僅有一面之緣的許耀陽他媽。
是來幹嘛?再回頭,那個女人的身影已經不知道拐到哪間病房裡去了。
大熊看著回頭追看的喬梁嘿嘿憨笑:「連阿姨你都不放過。」
喬梁啪的拍了一下大熊還纏著紗布的左胳膊:「你哪那麼多話。」
「別打啊,」郭鵬用膝蓋撞了喬梁屁股一下:「他這石膏剛敲掉,還不能太吃硬呢。」
於是送大熊回去的路上,喬梁忍著要揭穿真相的聽著郭鵬吹著他們怎麼怎麼幫大熊出了氣的牛逼。
簡直憋出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