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吃藥,別的無所謂。
喬梁坐在那接過了護士姐姐甩了甩後遞過來的體溫計,伸手去解襯衫扣子,卻不想自己的指甲把自己給撓了,疼的他嘶了一聲。
許耀陽看著喬梁那笨笨的樣子,忍不了了,上手快速的幫他下了扣子,目光掃到那個輕了一些的牙印,眉毛一皺,卻還是把體溫計塞到喬梁腋下。
但喬梁看明白了,心想完了,許耀陽一會兒肯定又要計較他和韓浩東的那點破事了,太操蛋了。
於是他眼睛灰溜溜的來回掃著去交費拿藥的許耀陽的背影。觀察著火山什麼時候爆發,冰山什麼時候裂炸,哪怕捕捉到一點點災難跡象都能提前做個預防措施不是,專家不都是這麼說的麼,儘管專家們就特麼只會說。
不過以他的觀察,許耀陽的情緒看起來還算穩定,喬梁長舒一口氣,想著許耀陽要是不提,那他肯定也不會提啊,誰又不傻。
走廊里有許多在輸液的,還算熱鬧,竟然讓喬梁錯覺他好像坐在一節車廂里,而他也是一個夾著半面肩膀的乘客之一。
沒兩分鐘許耀陽回來了,手裡提著個袋子,坐回他身邊,拿出一瓶水擰開了蓋子的遞給他。
喬梁笑著接過水,笑的賊認真,笑的賊走心,心想最好許耀陽心情好就不跟他計較了。
他仰頭喝水的時候許耀陽手伸進他衣服里拔出了體溫計,一邊看一邊單手幫他系扣子:「三十八度五,成績不錯。」
靠,高燒了啊,喬梁放下水的嘆氣,「那我是不是得吃藥?」
許耀陽把溫度計遞還給了等著的女護士,挑眉看回喬梁:「不然呢。」
打死也不吃,喬梁連忙看著護士姐姐:「還是打退燒針吧。」
女護士笑著看著他們倆人,最後點了點頭的在手裡本上快速寫著什麼的說:「那是要把退燒成分一起放到輸液里,還是單獨打呢。」
喬梁聽的雲裡霧裡,愣在那。身邊的許耀陽特別淡定的問:「哪個吸收快。」
「單獨打。」
許耀陽點頭:「那就單獨打。」
喬梁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就是多打一針麼,總比吃藥要好。
可是沒想到那退燒針是肌肉針,還是要扎在屁股上的那種。
他都多大了,還打這種針,簡直笑話,當著女護士面解腰帶什麼的也太難為情了。
他要溜,卻被許耀陽拎了回來:「不打針也可以,那就吃藥,你正高燒呢,最好快點決定。」說完手上就來解喬梁的腰帶了。
剛剛目睹過許耀陽幫著喬梁解扣子的護士又看到了這一幕,覺得這倆人關係可真好。
「別別別,」喬梁把許耀陽的手打開:「我自己來。」大庭廣眾之下你解我腰帶,像什麼樣子。
真是上了架的鴨子下不來,他只能在許耀陽幸災樂禍的表情下讓那個女護士在屁股上打了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