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父親在h市,我們剛聯繫上了,他可以過來,最遲今晚凌晨四點左右。」有個輔警說。
周渡野聽見了這句話,整個人抗拒地扭動起來,嘴裡喊著:「我不要他,我不喜歡他。」
尚且帶著奶氣的嗓音已經沙啞了。
周渡野聲音帶著哭腔,他想他媽媽了,很想很想。
鞠夏茶不明所以,對周家事情不知情,只是抹了眼淚,憐惜道:「父母離異的孩子就是可憐,幸好那天你爸死皮賴臉求我不要離婚,不然就苦了你。」
鍾向暖被媽媽緊緊抱在懷裡,母親的懷抱很溫暖,是鍾向暖上輩子從不曾體會到的。
她摟著媽媽的脖子,將臉靠在她的肩膀上。
她知道為什麼她今天要救周渡野。
一是感謝上輩子的他。
二是她要救上輩子的自己。
上輩子自己被堂兄妹欺負時,她多希望有個人能救救自己。
清創強烈的疼痛讓周渡野疼暈了過去。
鍾向暖蹲在病床邊,看著眼前稚嫩面黃肌瘦的小臉,用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手背。
冰涼涼的。
跟上輩子抱著她,安撫地拍她脊背的手一點也不一樣。
那雙手是溫暖的。
而這隻手很冰很冰,上面還有參差不平的傷疤。
回家的路上,鍾向暖問鞠夏茶:「周渡野的爸爸會帶著他去h市嗎?」
他爸爸好像也不是對他非常上心。
鞠夏茶對周渡野的生父嗤之以鼻:「要帶走早帶去了,哪有把自己親兒子丟給繼父養的,不是心大就是蠢,想要面子過得去就說什麼怕孩子適應不了新的環境,其實說白了就是不想負責任,我看他親爸估計在外面有別的孩子了。」
周渡野爸爸有別的小孩了,所以不喜歡他。
好像所有人都認可這個理由,所有人都在為周渡野爸爸找一個合理的藉口。
父母不愛孩子哪有那麼多藉口,就是不在意,覺得無所謂,反正死了一個孩子再生一個就好了。
周渡野父親嫌棄周渡野右手殘疾,又沉默內向,後來好像又生了一個孩子。
男孩女孩她倒是記不清,只記得岑堯那時候天天去見周渡野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妹,指望用周渡野的家事做話題攻擊周渡野。
話說到底,就是這個孩子不能給他們帶來利益。
鍾向暖能跟周渡野感同身受,他們兩個都沒有安全感,上輩子留給她的陰影太大了,沒有一個人愛她,她就是一個可隨意拋棄的廢棋子。
死之前還要被充分榨乾最後一絲價值。
她上輩子,活得太憋屈了,比田小草還憋屈。
至少田小草還要一個對她正常的老公和婆婆。
而她呢?
老公和婆婆都有一種缺失腦幹的美。
所以這一世,哪怕重生在了一個父母愛她的家庭,她也依舊惶惶不安。
母女二人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
鞠夏茶怕女兒餓,特地在路上給她買了一個火腿腸玉米包。
鍾父是大貨車司機,這幾天天太熱所以在家休息幾天,等鍾向暖一開學他也要走了。
鍾父是個比較古板的人,對待鍾向暖很奇怪,說差但是事事都要過問,說好但又不怎麼跟她親近。
鍾父不苟言笑,鍾向暖還挺怕他的。
鍾父看鐘向暖她們回來,從房間探出頭:「這麼這麼晚才到家,還等著你們吃飯呢。」
鞠夏茶看著迎面走來的丈夫,面露不耐,語氣陰陽
怪氣:「這麼有時間回來,不去伺候你媽那個病弱老太太了?」
鞠夏茶說的話太過刺耳,明晃晃帶著火藥味。
鍾父聽了這話,也不高興,但敢怒不敢言,儘量緩和語氣:「我不是把媽送回去了嗎?」
第3章 他成了殘疾人(小修)鍾向暖知道……
鍾向暖知道他們因為什麼吵架,原主入院的原因跟她那個奶奶脫不開關係。
原主奶奶不喜歡鞠夏茶,覺得鞠夏茶太強勢了,而且不好欺負,她這個婆婆不能施展威嚴。
所以對鞠夏茶從來沒有過一個好臉,鞠夏茶被老太太看不起,天天熱臉貼冷屁股,時間久了也開始對老太太有怨言。
兩人相看不爽,幾乎不能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但是鞠夏茶要照看菜市場的生意,而且這段時間菜場出了小偷,不偷錢只偷吃的,商販都害怕是老鼠,她也很擔心,真要是老鼠這批菜都得換,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錢。
而且有老鼠在,她也不敢把女兒放在菜場,被咬了怎麼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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