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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向暖笑盈盈道:「叔叔,這個是桂花手串,香香的可好聞了,你拿去給周渡野吧,他這段時間都不能下床了,不能聞桂花香了,你放在他床頭就可以了。」

這是她今天特地早早地起床摘的桂花。

早上太陽還沒出來,桂花沒被日光長久照射,花瓣都特別飽滿,飽滿的桂花串出來的手串才特別好看。

先串四朵丹桂,再串六朵銀桂,這樣串出來的手串格外精緻,層次分明,而且更香。

她不知道送什麼東西才能給周渡野留下印象,或讓他枯燥的住院時光過得舒服些。

思來想去,她這個年紀能親手完成的禮物也只有串花鏈了。

鍾向暖前世在京北,很少看見桂花。

直到重生來安南,她才知道秋天不只有黃色的銀杏樹葉,還有桂花。

周渡野的故鄉之物,他應該不會排斥。

周凜仁接過桂花手串,心裡酸酸的。

摸了摸鐘向暖的頭,彎腰抱了抱鍾向暖,心裡酸酸的。

周渡野看著吊瓶里的藥水快滴完時,周凜仁回來了,他手裡拿著鍾向暖送他的桂花手串。

「醫生說再過三個小時就可以吃東西了,爸爸先給你買小米粥好不好,等你病好了爸爸就帶你去吃好吃的。」

周渡野肚子很餓,渾身軟綿綿的沒力氣,流浪撿垃圾為食的幾個月,他對飢餓已經產生了巨大的心理陰影,聽到周凜仁答應他可以給他買好吃的,一直黯淡無光的瞳仁終於有了些光彩。

周凜仁看兒子有了點精神,獻寶似的把桂花手串拿給他看。

「看,這是剛才向暖送給你的,她說怕你聞不著桂花香,特意給你做的,可漂亮了。」

周渡野淡淡地掃了一眼,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不出喜歡與不喜歡。

周凜仁看著周渡野淡漠的小臉,心裡跟螞蟻撓癢一樣不自在。

周渡野跟她媽媽很像,所以他倔強的樣子跟她媽媽也是一模一樣。

當年韓蘊潔發現他出軌,面對他的苦苦哀求和道歉,也是這樣冷漠地對著他。

他不喜歡別人這樣對他。

周渡野躺在床上,看著周凜仁把桂花手串給掛到輸液架上,黃燦燦的花瓣在細碎的陽光下悠悠轉。

周渡野不明白為什麼鍾向暖對自己這麼好。

他撿垃圾,睡在公園的長椅上,拖著一隻殘疾的右手從垃圾桶翻吃的,甚至被她撞見了自己最狼狽不堪的模樣。

其他小朋友都嫌棄自己骯髒噁心,一起來欺負她。

只有她不嫌棄他。

周渡野鼻尖縈繞著一股花香,是手串的味道。

鍾向暖回到家以後,就開始準備小學入學的東西了。

爸爸媽媽給她送去了一所私立學校,一學期光學費就要兩萬。

鍾父是不太同意把孩子送去私立的。

他覺得小學在哪讀根本無所謂,小學的目的就是識字,等上了初中選好學校也不遲。

可鞠夏茶認為學校就是要從小抓緊,他們文化水平不高,教育孩子插不上手,但是也不能拖孩子後腿。

鍾父覺得有道理,但是一學期兩萬的學費太貴了,他一年累死累活才掙十萬,還要換車貸,除去養父母和每個月固定打給鞠夏茶的錢,一年不一定能存下三萬,鞠夏茶一個月賣菜也才月入一千左右。

鞠夏茶要把菜市場的攤位轉讓,再找別的工作,鍾父還是不同意。

「你賣菜賺錢還能照顧小孩,又沒有老闆壓迫,時間自由,你現在換個工作怎麼照顧小孩。」

「那學費怎麼辦?」鞠夏茶發問。

鍾父嘆了口氣,讓步道:「你明天去人才市場看看吧。」

「不行我去問大哥他們借一點。」

鍾向暖偷聽了父母的對話,心裡跟油煎了似的。

她其實可以不去上那麼貴的小學,她跟鞠夏茶說:「媽媽,小學的知識我都會,我可以不用去上那麼貴的學校的。」

鞠夏茶當然不會聽她的話,只是叮囑她一定要好好學習:「你不要操心錢的問題,你只有好好讀書就是給我們省錢了。」

鍾向暖跟鞠夏茶保證會好好學習考上最好的大學。

鞠夏茶很欣慰,畢竟只要孩子出息,他們花多少錢多累都不覺得不劃來。

鍾向暖現在不擔心成績,擔心的是周渡野會去哪所小學呢?

他如果被他爸爸帶走怎麼辦?

也不是說全班就他一個成績好的人,可她畢竟只知道他的未來是怎麼樣的,不用擔心有變故。

而且讓周渡野補習給她補課還能省下好大一筆開銷,爸媽也輕鬆點。

他以後可是可以和岑堯抗衡的大老闆,只有自己抱好這條大腿,那自己報復岑堯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且作為創業夥伴,她肯定能分不少錢。

那時候,她就可以給爸媽換一套大房子,帶他們出去旅遊了。

鍾向暖第二天看媽媽去了人才市場找工作,自己偷偷換了一套衣服,拿了幾個硬幣出了門。

她要去找周渡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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