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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調被鞠夏茶調得有點高,他倆把那台喜羊羊風扇給搬出來吹風。

鍾向暖把被罩拉鏈,風扇吹出的風把被罩裡面吹鼓起。

「這樣是不是特別涼快。」風扇的風都被罩困在一起,裡面混著空調的風,特別涼快。

「嗯。」周渡野小小聲地應了一聲,情緒並沒有多大起伏。

鍾向暖翻了一個身,手搭在了周渡野的肚子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抓繞。

「我給你說一個故事吧。」鍾向暖說,周渡野安靜地聽著。

「以前有一個女孩,她爸爸媽媽不喜歡她,對她很差,明明他們對自己的侄子侄女就很好,可偏偏對他們的女兒就是很差。」

「但幸運的是,這個女孩的父母死掉了。」

鍾向暖並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怎麼死的。

燒死的還是摔死的她忘記了,她也沒問過。

總之在她父母死後,她被當作一個皮球被各處亂扔。

幾位伯父在一起商量怎麼照顧她,他們都心照不宣地表示自己家不方便。

她的家沒被叔叔伯伯搶走,但是因為她交不起水電費,她照樣過得像流浪漢。

洗澡洗衣服只能藉助家裡泳池的水,要是想喝水,只能從學校的飲水機灌水接到家喝。

沒有燈寫作業她就只能在小區的花園和公共設施區域借光寫作業。

一開始有人問她為什麼要在這裡寫作業的時候,她還會撒謊說自己是在寫觀察作文,但時間久了,總有人能看出不對勁。

夏天的蚊子多,她坐在石凳上寫作業被蚊子咬得渾身都是腫塊。

有帶小孩出來玩的阿姨心疼她,叫她去自家寫作業。

但是卻被她的丈夫攔了下來。

她的丈夫說:「她爸媽都不管她,我們管她幹什麼?」

「她爸媽願意為別人的孩子送命也不想想她,說明這個孩子肯定有問題。」

鍾向暖就在這樣的條件下過了三個月,直到入秋,她用家裡炒菜的鐵鍋給自己燒洗澡水,結果卻不小心把自己燙傷了。

老師給她的奶奶打了電話,她才有幸保全這條命。

「然後呢?」周渡野開口:「她沒有等來那個保護她,心疼她的人嗎?」

等來了。

但卻是假的。

「沒有,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幸運的。」

周渡野聽完這個故事,竟然有種心心相印的感覺。

如果他能遇見她,他們倆絕對有共同話題。

鍾向暖覺得她父母很自私,她特別討厭他們。

討厭他們為什麼死了還要拖累她。

周渡野覺得有些冷,起身找了一床被子蓋上。

他和鍾向暖蓋著同一條被子。

「睡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周渡野聽見鍾向暖問他:「如果他遇見了那個女孩,你會救她嗎?」

周渡野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我如果沒有遇見你,那個時候估計還在撿垃圾,但你放心,我肯定會把撿破爛的錢分她一半的。」

周渡野其實想說,如果那個女孩願意和他一起撿垃圾,他會把賣垃圾的錢給她三分之一的。

畢竟人活在世上還是要自私一點的。

但是在暖暖面前,還是要大度一點,顯得他善良的。

鍾向暖有些困了,打著哈欠下床找拖鞋要回房睡覺。

周渡野急了,拉著她的衣擺:「你就在這睡吧,我房間大。」

鍾向暖果斷拒絕。

雖然她現在還是一個小朋友,但是思想上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

而且,她總是分不清周渡野,總是把現在的周渡野和上一世那個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周渡野弄混淆。

周渡野看著鍾向暖開門離開,心情沮喪鬱悶。

一夜的狂風暴雨將桂花吹落一地。

桂花的花季也在今天結束了。

校園裡瀰漫著濃郁的桂花香,值日生揮舞著竹掃帚清掃著地上被雨水打下枝頭的花。

「有警察來我們學校了。」

一名值日生看著停在校門口的警車,驚奇地將這個重大發現傳話給自己的同學。

「我去,誰犯法了。」

「警察朝低年級的教學樓去了。」

三班的小朋友看著默默坐在桌子上看書的周渡野和哈哈大笑意外興奮的范敬諸,和自己的同桌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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