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出面表示要壓低價格。
鍾定不同意:「一個竹籃就七塊還壓價,這還不如免費送給你。」
「送我都不要。」老闆挑來挑去,把竹籃挑得儘是毛病。
「但是你這個風鈴做得還不錯。」老闆進鍾家時就注意到了門口琵琶樹上的風鈴。
「你收嗎?」鍾向暖問老闆:「你要是收的話我們還能做出加裝飾品的。」
鍾向暖從房間拿出一個帶著紫藤花裝飾的風鈴:「你看多漂亮。」
老闆平時也做些小玩具的生意,他知道城裡面的人就稀罕這些:「你出多少價?」
鍾向暖上輩子賣這種風鈴是十五塊錢一個,三十八兩個,但是現在肯定賣不到這個價格的,她說:「四塊五。」
「不行,這太高了。」
「這還低,這都是家裝飾花朵的,而且除了我們家誰還會鉤這個?」
鍾向暖跟老闆談價格,她好像回到了上輩子擺攤時跟客戶砍價的日子。
她砍價的話術和態度都太老練了,搞得老闆都有些臉紅尷尬。
跟一個小姑娘因為五毛錢扯皮,傳出去都丟臉。
老闆嘆了口氣,服氣道:「行吧,四塊五就四塊五,你這小姑娘嘴皮是真厲害。」
老闆定了五十個風鈴先試試水,他人一走,鞠夏茶抱著女兒笑得像朵花:「我的好閨女,媽媽沒白生你。」
鍾定沒想到女兒會鉤花:「還是讀書好啊,見過世面,知道怎麼樣賺錢。」
鞠夏茶打趣:「姑娘又不是讀的服裝設計,她手巧全是隨我。」
鍾定一家急著編竹籃做風鈴,而鍾梓蘭一家忙著收拾東西去粵港。
「年去那邊過,反正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在哪過年都一樣。」
「我們村都去嗎?」鍾梓蘭二弟鍾梓豪問。
「先去一半,剩下的一半等到過完年去。」
鍾家大哥給自己買了幾套新衣服,過幾天伍大師過來,他可不能給自己丟臉。
「小妹呢?」鍾家大哥問妻子。
「去老二家了。」
*
高萍琴沒能進鍾定家的門,他被周渡野攔在門外。
「我去找我二哥你憑什麼攔著。」
「憑你老公偷拍過暖暖。」周渡野乖戾道:「你說要是讓暖暖爸媽知道這件事,你會不會被打死。」
高萍琴對周渡野沒印象,他陰沉著臉想從這張臉上找出什麼熟悉都地方。
「不認識我?」周渡野挑眉問她。
「我就是那個害你和你老公被抓進監獄的人啊。」周渡野幫高萍琴回憶:「你老公應該跟你說過,當時他在板栗樹後猥褻一個女孩時,有個男生壞了他的好事吧。」
高萍琴帶著魚尾紋的眼角抖了抖:「是你。」
那件事她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的,她比張權德少判了幾年,出獄那會兒,想著一日夫妻百日恩,去探監過他一次。
張權德瘦了很多,qj犯在獄中過的都不會好。
他跟高萍琴說了這個事,後知後覺,他們才意識到被耍了。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男生,他們就不會坐牢。
「是你害的我。」高萍琴恨不得給周渡野兩耳光以此泄憤。
「那是你的報應。」
高萍琴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你乾的這些鍾向暖知道嗎?」
周渡野陡然僵住,但隨即表現的無所謂:「我又沒犯法,我怕什麼?」
「是你引誘張權德那個畜生去猥褻那個女孩的,你確定鍾向暖知道了不會跟你決裂?」
「我可以幫你保守這個秘密,但是你得幫我一個忙。」
周渡野陰翳地耷拉著眼皮,薄唇吐出幾個字:「滾,你覺得我怕你?」
「證據呢?」周渡野的右手都在抖。
「證據就是鍾向暖知道了這件事會跟那個女孩求證。」高萍琴帶著勝利的姿態笑出聲。
「小弟弟,跟我斗,你還不如去死,那樣更容易些。」
周渡野怕了,但他不可能去求高萍琴。
因為求人,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他不想求高萍琴,但害怕她把事情說出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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