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杜是為數不多知道柯弋有喜歡女生的人。搞笑得是他還在背地花了不少心思去接近人家,結果一過四個月,進度是一點也沒動。
邵杜嘗試站在他的角度思考了一番,建議:「是不是你的陪伴太短了,你就應該在她備考的時候跟她一起奮鬥到圖書館閉館。」
柯弋不是沒試過,每次這麼做都會發現邊月白跟他槓上了似的,非要走的比他晚,來的比他早。
後來才意識到是不是給她壓力太大了,這才找了個合適的時間段。
這可遭到邵杜好一陣嘲笑,但嘲笑過後還隱隱擔心自己這哥們是不是要一棵樹上吊死過去。
目前來看,確實是這樣,未來還是會這樣。
柯弋沉默不語,垂著眉眼,緊抿雙唇,手裡那保溫杯一拋一接,一派閒散隨意的樣子。
他指骨修長,指甲修剪得極其乾淨,連長久寫字的繭子都沒有,像是一件精雕玉琢的藝術品。
邊月白昨晚一直牽著,時不時還會摩挲一下,看了又看,愛不釋手。
應該挺滿意吧。
半晌後,一抹清亮從他眼底閃過,嘴角緩緩揚起。
「至少,她對我有興趣。」
第2章 Allergy 02 喝點小酒就開始……
剛剛那一眼邊月白髮現,柯弋的唇角似乎破了,細小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不僅如此,他雪白的脖子上,還有衣領都遮不住的紫紅色吻痕,即使痕跡很淡也足夠觸目驚心。
特別不想承認,這都是她幹得。
這事說來話長,一切起因源於她剛悲催落幕的初次考研。
昨天下午院校線公布,邊月白登上網站一看,再一看自己的分數,天都塌了。
——她進不了複試。
那一瞬間,她感受到了痛徹心扉是什麼滋味。
當初出分的時候,按照往年國家線和院校線預估了一下,如果運氣好末尾擠進複試也是有可能的。
今年分數真的漲瘋了,她沒進。
打開朋友圈,跟她一樣哭訴抱怨的也不少,感覺有被安慰到。
一戰,邊月白就這麼悲催下岸,也不敢跟家裡人講。
寢室四人,一個去年秋招找到工作,其餘三個考研,除她之外兩位這次都一把上岸了。
室友們人都很好,剛上大學那會兒碰上疫情。她病倒,飯是室友帶的,醫療物資是室友排隊領回來的,咽拭子採樣是大家一起相互扶持走出寢室去做的。
如此革命友誼,感天動地。
邊月白其實是個有時候內心會冒出惡毒點子的小女孩,但是她多次警告自己,對於她的室友好寶寶們,千萬千萬不能忘恩負義眼紅人家。
不過室友上岸她落榜帶來打擊也不小,邊月白心中苦悶無處發泄。
原定的慶祝夜,變成她酒吧深夜買醉夜。
已經開始實習的室友符瑾眼見她悶頭喝酒越喝越悶,為了調節氣氛,笑她:「當初你跟那個捲毛頭曖昧好長一段時間掰了都沒去深夜買醉。」
「不一樣。」邊月白抬起一根手指搖了搖,煞有介事道,「男人是男人,姐的學業是學業,萬萬不能混為一談。」
話說得很有邏輯,也很邊月白。
但是肉眼可見的,邊月白小臉酡紅,神色早已不清明,眼皮懶懶地耷拉著。但那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珠子亮得晃人心,尤其是在酒吧旖旎的霓虹燈照耀下。
異常生動,熠熠生輝。
她們四個女生出門,自然不是去那種亂七八糟烏煙瘴氣的酒吧,而是市中心有點小
資格調的靜吧。跟朋友點點小酒談天說地的好地方,也可以玩玩牌、色子那些玩意兒,偶爾跟人拼個桌一起玩也不錯。
沒有跟人拼桌,今天純是來安慰邊月白,只求看著她別出事。
只見邊月白幾瓶啤酒下肚就上臉,酒量不好的小趴菜喝得又急,這下直接上了頭。
她站起身的時候身形還晃了晃,毛霏霏看她這副樣子,攔著她講道理,「好了好了,咱不喝了好嗎?今天喝不少了。」
說著要去奪她手裡的酒瓶。
邊月白晃晃悠悠推開她手,慢吞吞地說:「小看我了吧霏霏。」
「我還能喝!」邊月白拇指朝自己一翹,小嘴一噘,嘟囔著,「你看啊,這一箱都是小case啦。」
說著又從腳下提出一瓶,往桌面上一敲,那氣勢上來還挺唬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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