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呆呢?」符瑾好奇地順著她視線看去,卻只見一個黑色背影,定定看了幾秒,隨後催促她。
「走了走了,熱死了。」
「哎呀別看了,這種大熱天還在戴口罩的多半是那種氛圍感帥哥,摘掉就見光死。」符瑾說著還腦補了下,「咦」了聲,又銳評。
「All Black,還挺裝。」
「......」
不是,她真只想問問這冰激凌在哪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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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邊月白坐在店內沙發上吹著空調時,她還在後悔自己怎麼不膽子再大一點,直接衝上去問問。猶豫的結果就是讓現在的自己抓心撓肝。
原本大家在群里說好了提前開局,但是到了店內才發現人還沒到齊,少了兩個人。
先到的四人在互相做了介紹之後都窩在沙發上玩起手機,全然沒有延續手機里的熱火朝天。
邊月白沒記住人名,記了個簡稱。反正胖胖的比他們年紀大兩歲,在讀研究生,叫紀哥;戴黑色眼鏡框的是建築學院的,叫小程。
為了好記,她倆變成了小白和小符。
半杯果茶進肚,人還沒來齊,眼瞅著臨近約定時間,邊月白感覺對方可能要放她們鴿子,略微對這種行為有些不滿。
但是對面兩個人保證:「你們放心,一定會來的。這倆小子本來都到樓下了,不知道搞什麼名堂到現在還沒來。」
「要是遲到了,讓他們請你們吃晚飯。」小程說。
邊月白跟符瑾對視一眼,都這麼說了,她們要是這時候發作就是不識好歹,更何況對方還沒遲到,那就再等一等吧。
兩點整,還是沒等到人,四人率先進密室。
室內空調打得很低,尤其是密室內,為了營造恐怖氛圍更是不吝嗇。
眾人一進去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邊月白搓著手臂上冒出的雞皮疙瘩,腦海里快速閃過一道身影,剛剛還在吐槽別人大熱天穿長袖,這時候她已經開始後悔自己怎麼不穿條防曬外套出來。
工作人員將他們帶到一個狹隘的密閉空間,房間中擺放著類似於火車上的綠皮座椅,每兩個座位一排,一共四排。座位左側是一條通道,直通一扇緊閉大門,右側貼著報紙糊住了車窗。
室內暗淡,只有背後敞開門照射進來的燈光。
「你們朋友還來不來啊。」符瑾嘟囔了句。
紀哥說:「來的,剛剛看手機說在電梯上了。」
他們手機都寄存在了前台,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工作人員將人都安置好,適時出聲,「放心,人到了我會給領進來的。等會我走了之後會出現一個聲音指引你們,聽完後就可以開始解密了。」
一共四個人四排椅子,這個工作人員偏要一個人坐一排。也就是等會那兩人來了之後,只有兩排椅子上是雙人,其兩人要獨自坐著。
小程讓人安定的聲音從最後響起,「你們放心,等那倆小子來了讓他們坐你們邊上,要是碰到貼臉殺直接給賣了,千萬不要客氣!」
「對,誰叫他們遲到!」紀哥坐在最前面轉過來替她們忿忿不
平。
邊月白坐在第三排,符瑾在第二排。
坐下還沒一分鐘,符瑾忽地轉頭,緊張道:「我有點害怕。」
「別害怕。」邊月白強撐著安慰她,其實已經開始後悔了,明明那麼怕鬼還非要來玩這種遊戲。
她小時候跟媽媽一起看港區恐怖片,看一次能緩三年的那種。但是耳根子也軟,尤其是對朋友,禁不住符瑾在那又是撒嬌又是念叨「人生來這麼一遭當然什麼東西都要嘗試一下啦」這類的話。
——就這樣,同意了。
工作人員帶著那點唯一的光一起離開,門一關上,氣流被封閉在這一小小空間,形成回流。
邊月白今天穿著裙褲,此時膝蓋以下皮膚全部裸.露在空氣中。有些冷,她伸手搓了兩下,最後捂著膝蓋。
此時廣播兀自響起,還好不是什麼機械的聲音而是正常人聲。大致講了一通,介紹了下這個密室的背景。
而他們幾人作為新生正乘火車趕往一所女校。
「等等,那我們這大老爺們兒呢?」紀哥忍不住問。
廣播聲音不懷好意地帶著笑,「你們也是哦,不要介意那麼多啦。」
只聽兩個男生低聲罵了句,邊月白捂嘴輕笑。
廣播聲音結束的剎那,背後門「咔嚓」一聲打開。
邊月白回頭,看見兩個身材高大挺拔的男生背著光進來。
其中較高那個先進門,直奔第四排,結果被小程毫不留情地推出來,「走走走,來這麼晚。我們就算了,還讓兩個妹子等,別坐我這照顧妹子去。」
邊月白剛想說不用,身側就多了個人,肩膀高出她好一截。
緊接著,邊月白感覺被一股淡淡的雪後松木的清冽氣息包圍,還帶著若隱若現的,甜甜的草莓味。
草莓味?
邊月白猛地轉頭,視線與他喉間的凸起齊平,下面是黑色領口上面是純黑口罩,這襯得本就白的皮膚,愈發白得不像話。
緩緩抬頭,對上一雙點漆般的眸子,眼尾弧度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