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落在她腳腕那晃了下,但很快平靜下來,絲毫看不出那點波動。
「介意嗎?」他問。
邊月白兩頰鼓鼓,搖搖頭。
柯弋沒在面前坐下,只是放了東西,隨後丟一下句語焉
不詳的話,「等我回來。」
隨後消失在咖啡廳內。
邊月白繼續填飽肚子,要是吃得有些噎了就喝兩口咖啡順一順。一個貝果下肚,胃舒服多了。熱飲下肚,整個人都暖呼呼的。
就在她思考柯弋那份餐食是不是已經冷了會不會影響到口感時,他回來了,手裡多了點東西。
他坐下,將手裡東西丟在桌面上,簡短吐出幾個字,「你腳跟破了。」
邊月白看著桌面上的創可貼和碘酒棉簽有些愣神,要知道最近的藥店也要兩個紅綠燈,便利店倒是近,十幾米的距離。
只不過大雨天還跑這麼一趟,就為了這麼點小事真的很沒有必要啊。
邊月白沒動,看著他神色複雜,「你......」
柯弋叉起盤子裡早已冷掉的意面,挑眉:「感動了?」
「沒有。」邊月白頓感莫名。
話是這麼說心意她還是領了,拉開包準備將東西收進包,被他聲音制止。
「先處理下再回去吧,不然走回去碰水更難受。」柯弋停下手裡動作,朝著走廊盡頭的洗手間抬了抬下巴。
「有道理。」
邊月白幾乎沒有思考,拎起包進了洗手間,將絲襪褪下來團成團丟進包里。
用棉簽給自己腳後跟消毒時,細細密密的疼傳來。她看著濕濡的地面,腦子卻閃過柯弋那張臉,思緒一下子被打亂,慢吞吞地貼上防水創可貼。
從洗手間出來已是五六分鍾後。
一拉開門就跟柯弋視線對上,又似乎不是。
這人雙腿叉開大剌剌坐在那,撐著腦袋,視線虛虛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發呆,面前餐盤是空的,想來已經結束就餐。
邊月白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帶上門後朝他走去。
待她走近,柯弋目光掠過她腿,隨後投向窗外,撐著腦袋不冷不熱地問:「帶傘了沒?」
「沒。」
「回哪兒?」
「律所。」
柯弋起身理了下衣服,抄起桌上手機,「我送你過去。」
邊月白不想淋雨,但推脫了下,「算了太麻煩了。」
「還行。」柯弋剛走出兩步,轉頭說,「我爸媽在這工作,反正在會場等他們也無聊,不如找點事情。」
對方都這麼說了,邊月白也不矯情,拎著包跟上他,「那麻煩啦。」
-
寬大的傘花下,兩人一高一矮,並肩而行。
柯弋手腕施力,將她那側的傘沿微微壓低些,雨點敲在傘面上發出細碎聲響。
身側寫字樓的玻璃幕牆映出兩人的倒影,黑色長傘壓得極低,在兩人上半身投下濃重的陰影,顯得靜默又壓抑。
邊月白站在傘下,眼角餘光淡淡掃了倒影一眼,忽地理解了上次為何會覺得他撐傘時有些嚇人。
兩人穿著偏正式,站在一起像極了剛吃完午飯、正要一同返回辦公室的同事,毫無違和感。
邊月白主動找話題:「那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餓了,溜出來吃飯。」他言簡意賅,又若無其事地問她,「你呢?很忙嗎最近?」
這個問題邊月白最近經常聽,幾乎是下意識回答:「還可以就那樣。」
「就在那,送我到樓下就行。」邊月白拉了拉柯弋衣袖,指著幾米之外那個門。
看著她手還揪著他的衣袖,柯弋眸光加深,「要加班到很晚嗎?」
邊月白思索幾秒回:「應該還好?反正能搭上末班車。」
「要是搭不上怎麼辦?」
「那只能破費打車呀。」
臨近門前,再沒有將話題進行下去的藉口。
邊月白向前小跑兩步,馬尾隨著動作晃蕩,等進入門內之後旋身,隔著將要關上的自動門朝他揮手,「走啦今天謝謝你,快去找你爸媽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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