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看中了那人做她的夫婿,怎會一點都不曾問過她的意願。
父兄自小就叫她自己拿的主意,可是這一樁,縱使嚴琤一直嘰嘰歪歪說她配不上人家,卻也沒當真有過許配的意思。
所以,父親不可能是為了給她訂婚交付的玉佩。
可若不是,又為何呢?
託孤麼?
想起這個詞的時候,她已然膽寒。
這是不是意味著,父親早就已經知曉結局,只是在賭一個回來的可能。
許多次,她都很想否定這個猜測,可親眼瞧見倪老將軍寫給父親的被藏起的信,她清楚地明白,她的猜測沒有錯。
倪老將軍勸父親交出兵權和嚴家軍。
所以父親帶著她回了京城,並非是只真的因為她年紀到了,為她的親事考慮。
兄長那麼煩京中的文官,又怎麼會巴巴叫她去嫁。
父兄在退讓,可南戎一戰還是發生了。
若是託孤,也該是太后,畢竟,父兄南下後,她是太后照顧的,這是父親的意思。
那麼這塊玉,也該是在娘娘那裡。
有什麼錯了,哪裡錯了呢?
玉佩,一定不該在寒邃那裡的。
可是,寒邃很明白這玉佩的意義。
所以,嚴之瑤想,寒邃一定是知道什麼的。
因為他騙了她,這玉佩,不會是父親親自給的他。
光是這一點,已經夠了,夠她好好與他周旋了。
思及此嚴之瑤一笑:「少爺知道就好。」
「就好?」裴成遠笑了,「所以,今晚你打算怎麼辦?」
她狐疑看他,什麼怎麼辦?自然是慢慢與寒邃熟識起來,才好探話。
裴成遠被她茫然的模樣噎住了。
半晌,他終於沒管住,伸手點她的唇:「色——誘?」
「……」
第76章 改名
「啪!」
生脆的一聲, 連嚴之瑤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出手。
疼,自然是沒有多疼的。
但毫無疑問,對方力氣委實不小, 裴成遠愣愣看了看自己被扇下來的手背。
再抬頭,那人已經生硬地擰眉,臉上的胭脂甚艷:「裴成遠, 你放尊重些。」
猛地收了視線虛握了掌心, 他扭頭:「到了沒?」
外頭, 裴柒的聲音:「快了少爺!」
嚴之瑤繃緊臉, 瞧見他擱在膝上的手,心下帶著一口濁氣,卻也知道等不來他的道歉, 這個人生來就是會氣人的。
分明是個正經公子哥, 卻什麼渾話都說得。
難怪從沒聽誰家小姐有意於他,真是白瞎了一張俊俏的臉。
那左家的公子如今腿疾好了,聽說媒人都要踏破左相府的門檻。
三殿下未封王之時,戚清婷便也心悅之。
再比如寒邃, 都說寒邃出身寒門,曾是落魄之身, 可一朝探花, 有意者也是多的。
這些, 議親這段日子露華也曾興沖沖打聽過。
可從沒聽說誰對少爺有過心思。
自然, 嚴之瑤也曉得自己這般推斷是帶著點偏見的, 畢竟以往裴成遠年紀小, 又是裴家人, 且她也沒接觸過多少其他小姐, 怎知旁人心思。
可這般想著, 多少有些解氣。
她便就也任由自己發散思維了去。
到最後,才發現少爺問完路程就再也沒開口了。
眼見著快要到目的地,少爺也絲毫沒有下車的意思,嚴之瑤只能當他不存在。
她伸手理了理衣襟,又拿手背貼了貼面頰,叫方才的氣血上頭降了溫。
待拉開車上小抽屜的時候,她停住了。
裴成遠方才理虧,所以挨了打也就沒再廢話。
安靜了半晌,邊上人卻開始了動作。
他沉默看著,看她展平了衣裳的裙面,確認發上珠花是否端正,看她淡下趨於平和的面色,又看她從旁拿出了一隻眼熟的盒子。
只是做到這一步,那人忽然看過來。
似是在猶豫要不要在他面前繼續。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他才醒覺,她是想要補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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