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著吧。」
「哎!」裴柒喜惻惻端過去,擺在了床邊,少爺一伸手就能夠著的地方。
白白的糕點整整齊齊擺在了碟子裡,一打開就帶著淡淡的香氣。
別說,小姐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就是之前實在沒有投其所好罷了。
裴成遠伸手,想起什麼,抬眼看向巴巴盯著自己的人:「不走?」
裴柒一愣,不是,吃點心還要背著人怎麼的?
想著就見他家主子分毫不動地還在看自己,趕緊就明白過來:「走!這就走!」
見了鬼了,少爺莫不是害羞了吧?
裴成遠這才捏了一塊出來咬了口。
還是有點點甜的,但不排斥,不確定,又嘗了一塊。
嘗著嘗著,他又停下來。
看了一眼身下的墊枕,又望著手裡的點心。
這殷勤獻得,他忽然來氣,丟了點心重新趴下。
昨日韶華宮內,帝王震怒。
不僅是帝王,還有邊上的胡大人,一度想要與他動手。
若非是太子攔著,怕是他已經先挨了拳頭。
最後,陛下三十板將他打發了出去,期間皇姑母來瞧過,卻也不過是瞧了一眼離去。
倒是太子過來與他道:「此番賜婚作罷,為安撫胡大人,陛下已經提做刑部侍郎。倒是你,你阿姊的婚事不會改變,不僅不會改變,今日之後,還會眾人皆知。」
「微臣知道了。」
邵廷啟起身:「今日的事,你受委屈了,本宮記得。」
裴成遠兀自趴了一會。
他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嚴之瑤為他做這些,不過是想要討好他,不想他插手她與寒邃的婚事。
而他,他也確實沒有插手。
甚至,他還親手讓這門婚事板上釘釘。
若非是被皇帝的人截住,他是要去尋皇姑母的,如今只有皇姑母的話,或許嚴之瑤會聽一聽。
可最後,他到底是放棄了。
陛下要的不是他答應賜婚,而是要他裴家孤立於朝堂,拒婚,自然是他所樂見。
他於旁人面前放言非嚴之瑤不娶,裴家畢竟皇親國戚,陛下不會放任不管。
再者說,解除嚴之瑤與裴家的關係,也正合帝王心意。
太子苦刑部無人許久,這次他也配合甚好。
只是閉目養神之際,裴成遠突然嗤出一聲。
「微臣原來是心悅於她。」
說出這句的時候,他竟是沒有半分猶豫。
像是一直鬱結心口的事情突然有了發泄。
伸手,他重新打開手裡的冊子。
裴家小將軍因為公然頂撞陛下,拒婚胡家小姐因而被杖責養傷在府的事情這幾日傳遍了全城。
連遠在南州的左修齊都聽說了,加上抱朴帶回的話,哈哈大笑起來。
「公子,裴柒說傷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真怎麼留在京中?」左修齊不以為意,「不過,若說單單因為拒婚被杖責三十大板,說不過去。」
「既然是抗旨,三十大板算是清的。」
左修齊合上面前的卷宗:「既然抗旨,三十大板怎麼沒要去他的命?」
「因為身體底子好?」
「你當宮裡的板子那麼好吃的?」
「那公子的意思?」
「我們也來了南州不少時候了,該回京復命了。」
「復命?這麼快?」災後興建的事情還沒結束呢。
左修齊看他,揚了揚手裡的摺子:「等京中有了回音,咱們就該回去了。」
嚴之瑤原本是擔心裴成遠會為了攪壞她與寒邃的婚事做出什麼出格的來,沒想到最後竟是為了拒婚。
這幾日,鳳太醫日日都來給少爺複診,不知道他傷勢恢復得如何了,那嵐院裡也傳不出什麼消息來。
倒是他與寒邃的婚期,到底定下。
下月初十。
甚至消息一經傳出,連宮中都賜了東西。
太后娘娘會備禮,她並不意外,沒想到連陛下都賜了玉如意。
大桓習俗,婚前半月不見面,所以寒邃只入府過了最後一趟禮便就沒再約她。
嚴之瑤將玉佩貼身戴好,理好了裙裾起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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