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的打算跟著寒大人一起南下?回岑州麼?」
「嫁了人,自然他去哪裡,我去哪裡。」嚴之瑤說完看了丫頭一眼,「只是,岑州不比京中,你們恐怕會有些不習慣。」
說到這,她想起娘娘答應的事,想必她與侯府的緣分也快要盡了,便又放下點心:「露華,春容,你們兩個是我進侯府後陪著我的,這些時日以來,我很喜歡你們,也很感謝你們總替我著想,只是岑州路遠,我在想,你們也可以留在侯府。」
「小姐!你說什麼呢?!」露華第一個不依。
春容也接道:「我們是夫人撥給小姐的,小姐出嫁,我們自然是要陪嫁的,哪裡有不要主子的道理?」
嚴之瑤趕緊拉她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在岑州待慣了,但你們……」
「我們自然是能適應的。」
「小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露華問。
「沒有,」嚴之瑤趕緊否定,又見她倆堅定,也只能作罷,「既如此,那我們便就一起。」
「自然一起的!」
這些日子,嚴之瑤的東西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陪嫁的箱籠以及她自己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作為新嫁娘,她足不出戶,沒想到臨近婚期,竟是迎來了一位客人。
戚清婷一進院子就嘖嘖出聲,望著府裡頭的燈籠張望。
嚴之瑤跟著看,這兩日府里已經開始換了燈籠和喜慶的燈燭等,她已經習慣,卻見戚清婷好奇,笑道:「清婷妹妹今日怎麼來了?」
「我來送賀禮啊!」戚清婷回身道,「你不厚道,我怎麼從不知道,你與寒大人的感情已經甚篤?」
「啊?」嚴之瑤一愣。
「當初嚴將軍第一回請寒大人入府時,寒大人便就對你一見鍾情,只是造化弄人,當時嚴小姐年紀小,沒曾議親,等到了年紀,卻又逢……這寒大人,一共求娶了三次,直到這次,才得嚴小姐首肯,可不是情根深種?」
「哪裡聽的?」
「外頭都在傳啊!」戚清婷道,「還有你的版本,是說嚴小姐當初在書齋中也是對寒大人一見鍾情的。哦,這個版本裡頭還有裴小將軍呢,說是那小將軍啊當街羞辱嚴小姐,嚴小姐本就是寄人籬下,性子懦弱,都快哭了,乃是寒大人站出來慷慨陳詞,教育了小將軍。對了,據說還是嚴小姐親口說的自己心悅於寒大人呢!」
「……是嗎?」嚴之瑤總覺得從旁人嘴裡聽到自己的話本子,怪裡怪氣的。
「是啊!」戚清婷點頭,又搖頭晃腦嘆息,「我這嚴姐姐,嘴巴可是嚴,你倆兩情相悅全京城都知道了,我這個妹妹反倒是還要聽旁人說。豈不聞,多情者傷啊。」
「妹妹這是感慨什麼?」
「自然是感慨我待姐姐一片真心,姐姐卻不當我是知己。」
嚴之瑤說不過她,還是選擇了閉嘴。
戚清婷見她啞了,毫不見外地自己坐到了椅子上:「怎麼了?你這模樣,不像是新嫁娘啊。」
「怎麼?」
「不見歡喜,」她托腮斟酌著,「也不見憂怖。不是都說,因愛生憂怖麼?你怎麼都沒什麼反應?」
嚴之瑤無奈:「如你所見,正收拾東西呢,院子都是亂的。」
她頓了頓,反將一軍:「倒是你,你不也快要嫁給瀾王殿下了?我看你也沒什麼變化啊。」
「我能一樣麼?我與他……」說到這,戚清婷突然住口,「嗐,你怎麼還反過來打趣我呢!他如今是王爺,婚禮自是講究,欽天監選了個好日子,不過沒你這麼急。」
「何時?」
「得明年開春啦!到時候,你可要回來。」
「好。」嚴之瑤應聲,想起什麼,「你怎麼知道我要走?」
「你不是要跟著寒大人南下岑州麼?你倆婚期這麼趕不也是著急赴任麼,可真是夫唱婦隨呢,全京城人都曉得啦!」
哦是嗎,這全京城的人知道得可真多。
戚清婷說是來送賀禮不假,是一個翠金頭面,可算闊綽。
嚴之瑤愁,倒不是不能收,只是這收下了,也不知往後如何還禮。
「哎,我還聽說了個事情。」戚清婷攏手矮了聲,「關於你們家這位小將軍的。」
「……」
戚清婷觀她面色,見她分明想聽卻又不發一言的模樣,不知想到什麼,嘻嘻笑出聲來。
嚴之瑤一頭霧水:「你笑什麼?」
「我笑……也沒什麼。」她正了神色,「這事兒我也是道聽途說,不知真假。你知道你家這小將軍拒婚的事了吧?」
她一口一個你家的,嚴之瑤又糾正不得,反顯不自然,只能點頭。
「那你知道,他是為了何人拒的婚不?」
嚴之瑤沒敢問,單是瞧住戚清婷。
後者本也是個藏不住話的,接著就道:「聽說啊,是為了你。」
「你胡扯。」嚴之瑤退後,不叫她繼續瞎扯。
誰料戚清婷哎了一聲,反而上勁起來,拉住她:「我沒胡扯!真的。說是道聽途說,可這是當事人自己說的,不會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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