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認識麼?」
露華點頭。
春容幾乎是立刻道:「左大人?」
搖頭。
卻是邊上的琴戟冷靜下來,她將劍重新擺好:「我知道了。」
接連的,棋刀、書鏜和畫劍也瞭然退開了點:「我也知道了。」
「不是,誰啊?!」春容想不通,這京城之中她們都認識的男人,小姐還能留下單獨說話的,除了左大人還能是誰?畢竟左大人是與小姐一起南下督查過的有些交情,這左大人又與皇甫神醫關係不錯,小姐同他有事情商議,這無可厚非。
如果不是左大人,還能是誰?
好在露華終於壓低了聲音揭秘:「是少爺。」
「少爺?!哪個少爺?!」
露華無語看她。
春容怎麼不曉得少爺是哪個,她只是根本沒法想到這兩個人如今該怎麼單獨在一起。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上次小姐大婚前夜,好傢夥,那鬧得,實在是叫人心有餘悸。
「我進去瞧瞧。」她抹了把摘菜的手就要站起來,肩膀卻是被壓了下去。
這次,是琴戟拉的她。
她茫然看回露華身上,只見後者繼續道:「真的是少爺,少爺跳牆進來的,而且……而且……」
那畫面怎麼說呢——
露華道:「我覺得少爺跟小姐之間不大對勁。」
她描述了一下剛剛見到的場景,在場幾人皆是噤聲。
春容受到了驚嚇。
她忽然就明白了剛剛露華的狀態,換做是她,她怕是當場就懵得拔不動腳。
正想著,邊上琴戟淡淡開口:「他們不是一直這樣麼?」??????
面對露華與春容的不可置信,琴戟頓了頓,她還記得在榮縣時候,那少爺不也是這樣麼,雖然不至於爬牆,可不也是巴巴搬來客棧,偏要挨著小姐住,有事沒事就找點藉口要小姐過去。吃個飯都得要人陪,她但凡多留一會還得被盯。
至於小姐,小姐好像也很習慣吧,不然怎麼也不見真的拒絕?用飯就罷了,這回程二人還一路共處一車呢。
聽完這些,露華和春容覺得她們仿佛認識的不是同一個少爺。
衝擊很大,緩不過來。
最後幾個人拼拼湊湊,終於搜腸刮肚地尋到了幾個詞語來形容這一對。
春容:「不打不相識?」
露華:「日久生情?」
……
琴戟:「回……回頭是岸?」
幾人齊齊看過去,琴戟無辜一一看回去,乾巴巴道:「聽你們說的少爺,不是嗎?」
別說,挺有道理。
這麼一分析,露華忽又喟嘆。
再次往院內看了一眼,她竟是不覺失笑。
嚴之瑤自然是不知自家幾個丫頭護衛已經將她與裴成遠從頭到尾捋了一遍,就差親自寫一本話本。
她只是覺得低頭仔細雕琢的人,此時難得安靜。
斜陽一點,替他長睫鍍了金,墨玉在他指尖慢慢修出了精緻的線條。
她終於想起來了,想起了那個燦燦驕陽下的午後。
他也便頂著這樣一張比之百花更張揚的臉,透過窗與睡眼惺忪的她對視。
「你怎麼,沒做探花?」
原來,她真的問過。
原來她心裡的探花郎,該是他的模樣。
嚴之瑤啊嚴之瑤,原來很久以前,你就已見色起意。
如此,又怎麼敢以他的阿姊的名義自居啊。
可笑,可笑。
將要收回的視線忽然被攫住,墨色的眼眸透亮,映出她略顯侷促的身影。
「阿瑤是在看我?」
手中的扇子一纏,臉便也不可控地紅遍。
她挪不開眼,直接拿扇子擋在了他臉前,自己用另一手去抽他指尖的簪子:「刻好了?」
回答她的卻是一陣悶笑,裴成遠不偏不躲,就這麼被她的團扇壓了面,聲音從扇後傳來,帶著興味:「你偷看我,被我發現了,竟還要拿扇子捂住我的臉。阿瑤,你不覺得這般更掩耳盜鈴了麼?」
他瞧不見人,便伸手覆住她執扇的手,順帶抓在掌心不放。
「阿瑤,可是要提前同我行了卻扇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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