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枝被容月淵認真的樣子逗樂了,但被重視的感覺讓她心裡暖呼呼的。
宋以枝忽然踮起腳尖湊近一些,笑盈盈的問,「那你打算怎麼布置?」
「你喜歡什麼?」容月淵問道。
「反正這個點天色還不算晚,走走走,我們兩一起去採購,布置屋子!」宋以枝說道。
容月淵頷首,而後帶著宋以枝下山。
兩人的動作很快,約莫一個時辰就回來了。
宋以枝指揮著容月淵,將屋子儘量布置成兩個人都喜歡的樣子。
主屋擴大了一些,被宋以枝分成了外屋和裡屋,竹簾將外屋和裡屋隔開,進門處放了一個松鶴圖的屏風,屏風後放著一個圓弧形的博古架,架子上面放著幾個白青瓷花瓶。
裡屋的柜子變成了一個大柜子,在床榻那邊還放了一個梳妝檯。
書架外屋和裡屋都放了幾個,只不過每個書架上都多了一些沒什麼用的裝飾品。
空蕩蕩的牆壁上也掛了一兩副字畫,那些字畫肯定不是容月淵所做,那是宋以枝從自家人手裡明搶的。
看著煥然一新的屋子,容月淵走到蒲團面前,盤腿坐下打坐。
打坐的位置在床榻右側方向,趴在床上的宋以枝一抬頭就能看到打坐的男人。
宋以枝在床上滾了幾圈然後卷著被子不動了。
誰能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和容月淵一起採買家具布置屋子。
這事要是和一年前的自己說,那時候自己肯定會覺得這是瘋了。
收回思緒,宋以枝看著還算是簡潔的屋子,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即,她的目光落在了容月淵身上面。
穿著暮山紫色長袍的男人髮絲半綰,發間只有一根白玉簪,半散發的樣子弱化了一些冷感,讓他看上去更加溫潤。
容月淵幾乎沒有穿過白色黑色,他各式各色的衣服挺多,每一件他穿著都…非常好看!
望著容月淵瓷白沒什麼血色的臉,宋以枝從被子裡伸出手摩挲著下顎。
要是容月淵穿身紅衣會是什麼樣子?實在不行白衣也行。
若容月淵睜開眼睛,一眼就能看到自家夫人那不懷好意的樣子。
次日。
容月淵結束調息,一睜眼就看到宋以枝橫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容月淵看了一會兒,而後繼續閉目養神。
等宋以枝睡足睡醒,已經是日上三竿。
宋以枝爬起來就看到自己橫躺在床上,至於床鋪,被自己揉的那叫一個亂。
宋以枝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大作」,有點不好意思的抬手撓了撓頭。
容月淵睜開眼睛,像是沒看到那亂糟糟的床鋪,溫聲與宋以枝說,「醒了?」
宋以枝點了點頭。
容月淵溫柔道,「起床穿衣洗漱,吃過早飯我們去一趟宋寧峰。」
宋以枝一邊掀開被子下床一邊詢問道,「去宋寧峰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