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記憶恢復有限,最後的畫面就是停在了一身傷的她躺在床上,那隨時會死的樣子讓他很心慌。
後面發生了什麼,他想不起來。
他不知道宋以枝是怎麼樣才修復好那一身傷的,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跨過那麼大的挫折。
他很想知道這段事,可他不想問也不敢問,因為問宋以枝無疑是讓她自揭傷疤。
宋以枝能感覺到容月淵的狀態,她說,「我想,你並未想起這一整件事,只是想起一部分。」
容月淵應了一聲。
看著情緒有些低沉的容月淵,宋以枝轉身靠在他懷裡,開口說,「雷劫失敗後,你一直在我身邊,那時我對你尖酸刻薄,可你一直很耐心。」
靠在容月淵懷裡自顧自說著過往的宋以枝並未看到身後男人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她身上。
「後來,是你幫我修復好了寸斷的經脈,接著便是我表明心意,在這件事不久後,我們就結成道侶了。」宋以枝說完後,抬眸對上了容月淵的目光。
容月淵忽然問道,「你當時同我結道侶,只是為了感謝我嗎?」
宋以枝一愣,隨即笑倒在他懷裡面。
這人……怎麼這麼可愛啊?
不過也是自己說的過於簡短,他會這麼想是一點都不奇怪。
「那當然不是了,感激之情可不值得我以身相許。」宋以枝抬手戳了戳容月淵的臉頰,笑著說,「那是我最低谷的時候,你的所作所為讓我有放手一搏的勇氣。」
容月淵應了一聲,而後默默伸手抓住宋以枝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
「鈺淵,知道這個小字的意義嗎?」宋以枝問。
容月淵應了聲,開口回答宋以枝的問題,「鈺也,珍寶也。」
話音落下的瞬間,容月淵這才反應過來。
小字吾妻賜也,吾妻視吾為珍寶。
一時間,他談不上來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但上揚的嘴角還是顯現了他的心情大概是不錯的。
看著開心不少的男人,宋以枝也開心了些許。
容月淵手臂一收,將懷裡的人抱緊了些。
「怎麼?」宋以枝望著神色如常的男人,壞心眼一下子就起來了,「這會兒摟摟抱抱的,不害羞了?」
「……」容月淵實在是有些沒法招架這個小姑娘的壞心眼。
宋以枝忽然伸手勾住容月淵到脖子,湊上去些,「鈺淵,你想不想重溫一下?」
容月淵反應過來後瞬間瞳孔地震。
他不禁在想,他們之前第一次…雙修,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看著臉上寫滿「驚慌失措」四個大字的男人,宋以枝笑趴在他肩上。
清脆歡快的笑聲惹得容月淵抿了抿唇,他似無奈似有些氣惱。
「要不要來試試?」宋以枝再度開口。
身為老夫老妻,害羞是不可能害羞的,但沒了記憶的容月淵就不一樣了。
看著耳根子都紅了的男人,宋以枝湊上去親了親那泛紅的耳根。
頓時,容月淵整個人僵硬的和木頭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