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個可人兒」趙玄朗也不多說什麼,更是難得在演戲下去,直接下令,擺駕回宮,轉過身臉便陰沉了下來,像是個閻王爺一樣。
「送九公主回竹殿」簡單的一句話都帶著殺氣,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帶來的轎攆也根本沒有給到趙弦歌,完全就是做樣子的。
走了一載多的時間,這竹殿之中也是沒有人打掃的,灰塵堆積及厚,蛛網也是隨處可見,被褥都潮濕了,也沒有晾曬過的痕跡。
「主人,你就住這等地方嗎?這也太寒磣了些吧!這可是皇宮,又不是北苑。」
面對四月的抱怨,趙弦歌拉了拉四月的衣服,搖了搖頭,在桌面上寫道:「皇宮之中,莫要亂言。」
「這如此偏僻,難不成還有人聽牆角不成?」四月不以為然,用手彈了彈帳幔,灰塵撲鼻而來,烏煙瘴氣。
「入宮時可是說好了,謹言甚微。原本你留下便惹人生疑,更是不能露出馬腳才是。」趙弦歌的眼神都在勸說著讓四月安分一些。
「主人,以我的武功,便是來個十人也不足為懼,何須如此卑躬屈膝,忍辱苟活。」四月的眼中很乾淨,充滿了童真的模樣。
「四月,諸多事情未得你想的那般簡單,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的便是日後所為之事,忍耐些後面自然會好。」
「四月明白,不過是覺得主人委屈。」
趙弦歌搖搖頭,「現下的屈辱,終有一天我會要他們加倍還回來,不急於一時。」看看四月的樣子,趙弦歌隨即囑咐道:「日後不可喚我主人,喚公主,免得露餡。」
「四月明白了,四月想幫主人收拾屋子。」
這嘴上說著明白了,卻還是喊著主人,還真的是腦子不跟著嘴一起轉,讓趙弦歌哭笑不得。
哪怕趙弦歌就在竹殿呆著,也避免不了麻煩找上門來,這一聽聞趙弦歌回到了宮中,趙弦明便帶著一班子的大家小姐,來看趙弦歌的笑話。
言語中的嘲諷還不夠,更是對趙弦歌進行推搡,四月想要把這些人都奏一頓然後趕走,趙弦歌卻不讓她這麼做。
等人都走了,趙弦歌就只剩下一身的傷痕,四月一邊幫著趙弦歌處理傷口,一邊開始抱怨:「主人,方才你讓我將她們打跑就好了,何故平白挨打,如此忍耐。」
趙弦歌拍了拍四月的手,在桌面上寫到:「現下便是我該忍耐的時候,我越是表現得柔弱,他便越是安心,如此我便越能活的長久。若露鋒芒,對我而言並非好事。」
「那要忍到什麼時候?」四月還是年紀太小,經歷的也不多,哪怕外表表現得再成熟穩重,那也還只是一個小女孩,根本不可能明白其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