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弦歌不慌不忙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著,做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轉頭看了一眼裴墨陽,「夫君,我們這還約了契丹王的,若不勞煩夫君幫我送客如何?」
「若是來不及,一刀抹了脖子丟下湖中便是,無需那般麻煩。」看了一下不遠處燃著的香,嘴角露出了一絲奸邪的笑意,「這不還有一盞茶的功夫,來得及。」
完全將南部可汗晾在了一邊,兩個人就那樣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一唱一和的演雙簧。南部可汗還從來沒有遇到這樣不將自己放在眼中的人,氣的要死,卻不敢發怒。
原本以為這一個能藉助外力兵謀反奪皇位的人是個好拿捏的軟柿子,沒有想到卻有著精明的一面,根本里外不吃虧,完全找不到見縫插針的機會,看來是沒有那麼容易忽悠了。
看著香就要燃盡了,趙弦歌看向南部可汗問了一句:「可汗可想好了?這孤的時間可不多,若想要孤相助,那麼孤要的便是你全部的兵力,否則孤哪裡來的把握讓你坐穩突厥可汗的主位呢?」
嘆了口氣,「這北部翁哈可汗想必對突厥一統那也是想法甚多,若不然孤與翁哈可汗商議商議,反正他手中的熊師、狼師、海師那也是十分強勁的,若是用兵得當的話,拿下你的南部也不在話下。」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緊張感,讓南部可汗無懈可擊。
一早若不是因為想要拿捏北部的話,他一突厥半邊天的可汗又怎麼會和一個素為蒙面的皇子結盟了,原來想著借著這個九皇子一統突厥,然後帶著六師的兵力駐紮江國邊境,只等江國內鬥,好漁翁得利的,卻沒有想到如今會是這樣無法控制的局面。
「可汗好好想清楚,孤的耐心有限,畢竟這北部可汗與契丹王結盟也是十分好的,有沒有你南部無足輕重。」趙弦歌拿了酒餵給裴墨陽,還問著裴墨陽好不好喝,一點慌張的樣子都沒有。
兩個人就只顧著自己甜蜜了,不管南部可汗的臉色有多難看都不過問一句,恩恩愛愛旁若無人,好一個郎情妾意。
南部可汗看著眼前的景象那叫一個生氣,可這畢竟不是自己的突厥,身邊的兵力也是有限的,莫說是裴墨陽的鷹眼衛,怕是連裴墨陽都對付不了,更何況還有一個趙弦歌,好歹現在也是儲君,親兵還是有的。加上這趙弦歌的謀劃,怕是連這個萬象樓今天都出不去了。
「本汗可以將兵力全數借你,然你須得先幫本汗奪得整個突厥,否則本汗絕不出兵。」
趙弦歌一拍桌子,「成交,月夕後孤與你同去突厥,助你拿下突厥。」一個邀請的手勢,直接下達逐客令,不在給南部可汗任何一句話語權。
等到南部可汗已離開,趙弦歌就跺了跺腳,讓小築下的人出來到了自己的面前,「去跟著他,別被發現,有任何舉動隨時匯報,不該有的心思便就扼制掉,無需與我言說。除了公開場合以外,他不可以見江國的任何一個人,契丹王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