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地看著他的容貌,才發現他的年紀和自己相仿,面相看著還很正派,確實不像壞人。
隨著她的銀針落下,他的眉頭也微微蹙起。
不過接下來銀針放完他也沒別的反應了。
祈樂知皺眉看了一陣,沒奈何地準備去找江元風,一抬眼,就看到他提著桶跑進來了。
「這小子挖墳掘屍,淨幹缺德事!都閃開,讓小爺我餵他喝喝十月的冰冷井水!看他還睡不睡!」江元風說完,提起木桶照著他就是淋頭澆下,把人澆透了。
井見目瞪口呆地看著江元風,反應過來後忍不住道:「其實可以等的,這樣的冰水他身上還有麻沸散,萬一醒不來很容易高燒,那時候還要替他治病。」
祈樂知轉了轉手腕,「江元風做的挺好的,我們暗行司對於窮凶極惡的犯人手段比這還要殘忍,再說了他武功這樣好,區區冷水死不了的,這不是醒來了。」
得到祈樂知的肯定,江元風嘴角就沒壓下來。
這會看到人醒來了,上前就是一腳踩在了椅子上,讓亂動的椅子穩住了下來。
他又抬手揪住了那少年身上的繩索,「說!為什麼要干挖墳掘屍的事情!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那少年很顯然還沒完全清醒,他用力地晃了晃腦袋,啞聲道:「我是來找屍體的。」
祈樂知哼道:「不然呢?來這喝茶?」
那少年茫然地看著他們三人,後知後覺道:「你們抓我是不是有誤會?我是來我一個朋友的屍體的。」
祈樂知冷聲道:「找朋友的屍體怎麼不大大方方的來?非要偷偷摸摸的?我告訴你,我是暗行司的,你最好不要逼我用刑!老實說,你還有沒有千煞門的同夥!那些屍體在哪裡!」
少年臉憋得通紅,「我說了,我沒有干那些事,我只是來漏澤園找我朋友的屍體。」
祈樂知覷著眼握緊了拳,旁邊的江元風也在摩拳擦掌了。
「祈姐姐,江大哥,或許他真的只是來找朋友屍體的,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婆娑花和陀蘿花的香味。」井見及時開口道。
祈樂知按住了江元風,她還是相信阿見的。
想到這裡,她抽過椅子坐在了少年的對面,神色冷漠,「給你個機會,把事情說明白了,敢隱瞞一個字,別怪我不客氣!」
少年緩了緩情緒開口道:「三天前,我來漏澤園準備接走我朋友的屍體,但是守山門的師父不准我進去!他們說寺里出了事,現在不許外人進來。」
這個主持和他們說過,這也不假,她環抱手臂等著他的下文,看起來他不善言辭,說一段話都要醞釀一會兒。
「後面我打聽到是漏澤園出現了屍體遺失的事情,我怕我的朋友屍體也會不見了,就在今晚上山準備找到帶出去。」少年抬起頭一字一句地說著。
邏輯上沒有錯誤,身上也沒千煞門的憑證。
看起來,是真的抓錯了人。
就在她要給少年鬆綁的時候,無念跑來了。
他手裡還捻著佛珠著急道:「祈施主你莫要被騙了,我是清楚的看到有鬼影出現了,然後他就和江施主打了起來。」
江元風勾住他的肩膀,「小和尚,今晚我跑得那麼快,看到的只有人影,你就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無念臉漲得通紅不服氣道:「不止是我,普行師叔也看到了,上回在墓園,也是我們一起看到的,只是,你們都不信!」
江元風笑了笑,「你和那個矮胖子都是一丘之貉,一點風草動就嚇得不行,懶得和你說了,祈司主說放人,那就是沒問題。」
祈樂知給他鬆了綁,但是那眉尖刀沒有還給他,「你現在還不能完全洗脫嫌疑,刀呢,也不能給你,你要在這裡待到我們找到那兇手為止。」
少年抿著嘴點頭答應,看到祈樂知要走又開口道:「我能不能去屍房找我朋友。」
她這裡還要和主持聊事情,一時間也走不開,還想喊江元風,井見開口了,「祈姐姐,我陪他去吧。」
「祈姐姐,我手裡可是有暗器的,何況屍房那裡還有好多的武僧,他現在體內的麻沸散都沒散完呢,不會做什麼的!」井見看出她猶豫,笑著說道。
祈樂知看了眼沉默的少年,還是讓井見跟去了。
遊廊那裡隔著不遠就有武僧,廊下的燈籠扯出凌亂影子,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你等等。」井見喊住了他。
少年聽話地停了下來,錯開少女的視線。
井見把幾粒藥丸放在了他的手心,「你的麻沸散被我強行散開,體內肯定難受,這藥能緩解你的不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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