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風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是啊,討人厭的傢伙,比我還要讓祈司主心煩的傢伙。」
祈樂知笑了,「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不過我不煩你。」
江元風暗喜嘴角幾乎是壓不住,他心情大好還想多聊兩句,前面已經是暗行司,他只好藏下心裡的話,和她一起下了馬。
「祈姐姐,你回來了。」井見笑著迎出來。
祈樂知笑著揉揉她的頭,「有沒有好一些?江元風煲湯的手藝怎麼樣?要是不好,我扣他俸祿。」
「哎,幸好我手藝超絕,不然就被祈司主逮住差錯要給我下絆子了,碎銀幾兩真是要命啊。」江元風雙手放在腦後搖晃著跟在後頭,嘴裡苦兮兮眼裡偏有笑意。
井見笑著挽住祈樂知,「江大哥可是費心了的。」
祈樂知笑笑和三人一起回到十三司。
「梅花燈籠是今早掛起來的,我們今晚便混進去找張瑤兒,她也真的是有些本事的。」江元風笑道。
等了這些天,祈樂知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到時候一起去,為了防止意外,秦陌就在外面接應我們,我和阿見還有江元風進去。」祈樂知分工道。
秦陌不放心道:「有危險?」
「不知道,多小心一點便是了,現在就等晚上燈亮了,你們也先準備準備,時間還早,我先去個地方。」
第30章
糟了,中計了
在暗行司的牢獄中再次見到蔡尋文時,他還是和前幾日一般,衣服被捋得一絲不苟,手裡的書卷都有了毛邊,也不知道是翻閱了多少回,估摸著都會背了。
她來的路上已經問過宋師兄了,他們審問了好幾日,蔡尋文都是語焉不詳,其間葉小燦因為夏無明受傷的事情,還用鞭子抽了他,現在他的額角還沒結痂。
蔡尋文看到是她來了合上了書卷溫和笑笑,「祈司主是來找我的?不知有何吩咐?」
祈樂知拖過來一把陳舊的太師椅翹著腿坐下,環抱著手臂看著他,「嘉佑三年的及第狀元郎,天子親口稱讚的治世之才,本該是前途一片大好。偏因為直言上諫揭露同僚的罪行,不肯同流合污,導致後面被人彈劾下放到了苦寒之地做個小縣令,十年間都沒有過升遷,你可怨過?」
蔡尋文一直認真地聽著表情未有變化,唯有眼裡一閃而過的慨然黯然。
「是怨恨的吧,所以才違背初心,做了你一開始最不屑的那群人,幹著你少年時候最厭惡的事情!」祈樂知譏諷道。
蔡尋文笑道:「為官者,誰能避免和光同塵呢?」
祈樂知嗤笑道:「把同流合污能說的這麼清新脫俗,蔡大人你的詩書都讀到哪裡去了?是用在了魚肉百姓,阿諛諂媚上?你遲遲不願意招供,是想著那背後的人還會救你?」
「祈司主,你的眼神很像我少年的時候啊,只是不知道你到了我這年歲,是否還能堅守初心?
「蔡尋文問道。
祈樂知沒問出想要的,她冷冷地踢開椅子起身要走,半晌又側過身道:「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少年心性,寧折不彎。」蔡尋文的笑聲在她身後響起。
蒼涼的笑聲在牢房中來回碰撞。
自大牢中出來,遇到了江元風。
他笑著道:「去見蔡尋文了?他那個人很古怪,說不上來,想從他嘴裡問東西難。」
「總歸是有辦法撬開他的嘴的!左右還有張瑤兒這條線,花三娘死的那日和那位東家來的時間一樣,說不準就是聽到了他和他人的不可告人謀劃,被滅了口,順藤摸瓜就能水落石出。」祈樂知很是亢奮。
江元風笑道:「走吧時候還早先去休息,今晚上可能是一場不眠之夜啊。」
祈樂知點了點頭,和江元風往回走。
滴漏的聲響悄然而逝,轉眼間已經到了酉時。
孫老頭的攤子還在那裡擺著,來往的客人也不少,他看到他們來了,連忙笑著迎了過來,連聲道謝後就要下跪。
祈樂知急忙扶住他的手臂,「老伯你這是做什麼?」
孫老伯喜極而泣道:「要不是幾位那日替我要來了錢,我的兒子哪能好好的,現在一家子都好起來了,都是多虧了祈司主啊,要是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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