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樂知回身看向他們,「簿冊重要的一面有人故意潑污,好在和那位東家對飲的人我認識,事不宜遲,我們出發去橫一巷,但願我們來得及,走!」
江元風早已牽過來馬駒,率先上去了馬駒。
他看向撥馬要走的祈樂知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她的死不是你的錯,祈樂知,你盡力了。」
自昨晚出來,祈樂知就一直是深陷自責,眉頭就沒有舒展開,他知道她是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了。
祈樂知握住韁繩目視遠方,「孟先生也說過但盡人事且聽天命,可我祈樂知從來就不信天命!我不要盡力一場空!」
江元風心頭微震,恍神的功夫,祈樂知已經策馬遠去了,他甩了甩腦袋,揚起馬鞭也追著前面的身影而去。
他們去的早,街道上還沒多少的行人,連沿街叫賣聲都少之又少,橫一巷那裡就更人跡罕至了。
祈樂知跳下馬提著劍徑直朝裡面走去,後面的三人緊隨著她,一起來到了惠濟居的門口,她大力地拍打著門。
刺耳的拍門聲在小巷子中炸開,周邊的居民不滿的叫聲自四面八方響起來,祈樂知充耳不聞冷聲道:「暗行司十三司辦案!若是不開門,我便破門了!」
須臾,緊閉的門板被人著急忙慌地移開,裡面的夥計還沒來得及出來就被祈樂知推著往裡走了,她環顧四下冷聲道:「把王來給我喊出來,快點!」
夥計們面面相覷,有個膽大的向前小聲道:「我們帳房的昨夜說要回一趟老家,已經走了多時了,現在不在店內。」
「好快的消息,王來老家在哪裡?」她追問道。
膽大的夥計陪著小心道:「徐州南陽縣。」
祈樂知冷著臉道:「你最好是實話。」
「江元風你和我去追人,阿見你和秦陌看著他們!」祈樂知說完人已經來到了門口,她走到巷口縱身上了馬。
江元風欲言又止,只能陪著她策馬往京都的城門奔去,
他知道祈樂知現在完全是憑著一口氣在拼命,誰也勸不動,阿見要她歇下來養傷她也不聽。
城門近在咫尺,祈樂知單手挽住韁繩,右手舉起手裡的銀魚令高聲道:「暗行司出城辦案還請讓路!」
守門的城門兵卒見到銀魚令,紛紛收起長戟讓開路。
出了城門就是寬闊的官道,要去徐州就要往左走,祈樂知稍作停歇便策馬追擊過去,後面的江元風也催馬追趕。
官道上枯草茂盛,蕭瑟又冷清,黃土被馬蹄踐踏出塵土四揚,祈樂知追出去十餘里路,突然勒住韁繩,高揚的馬蹄在空中胡亂蹬著,馬駒的嘶鳴聲響徹荒野。
「怎麼了?那是......」江元風急忙跳下馬背,跑到那灌木叢中扒開一人高的枯枝,皺眉看著眼前血污滿布的馬車。
祈樂知踩著枯枝向前,右手慢慢地推開劍鞘,右腳狠狠地踹開車門,下意識地側身閃避時眼神忽地一沉。
馬車裡面的王來捂著被刺穿的咽喉已經死去多時,算算時間,大概就是他們在院子裡生死一搏的時候沒命的。
「劉時常敢讓我們看到王來的名字,就是沒打算留住他了,現在怎麼辦?人證都死了,就算找到劉時常他也會矢口否認,要不要去找許景,這慧濟居是他的,他不會不知道手底下的人做的事情。」江元風開口道。
祈樂知檢查完屍身回身就要走,「那就去潘樓街會會這位許東家,等下回到了橫一巷,你和阿見......」
江元風反應極快地扶住了要眩暈摔倒的她,「祈司主這就是你說的並無大礙?祈樂知,我問你,你是不是信不過我們?你是不是覺得所有的事情離開你就不行?」
「我沒有這樣想。」祈樂知否認道。
江元風笑了聲,「那就把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去辦。論起和人打交道察言觀色我還是很在行,絕對不會給你給你弄砸了,你要是怕幕後的人下手,我們這裡還有春競榜第一的秦陌!」
祈樂知還要辯解兩句,江元風似乎猜到了她想說的,率先截斷她的話頭道:「欲速則不達,飯要一口口吃,事情也是,你看我們著急忙慌的來,王來也是死了,我相信任何的事情都不會有絕路無法迴轉的時候,祈樂知你現在要做的是養傷!」
她實在是嘴皮子說不過江元風,特別是現在她根本就沒有能辯解過江元風的理由,何況她的傷確實不輕,一路的奔襲現在胸腔里又隱隱灼燒了起來。
「好,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自然,聽人勸吃飽飯,祈樂知你將來不會吃虧的。」
「你嘴皮子倒是會借驢下坡,還教起我了?」
「哪裡的話我是誇你呢。」
祈樂知和他鬥鬥嘴,心情反而好了不少,回去的路程也沒那麼著急了,一路平穩的回到了橫一巷。=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