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臨撫掌道:「那你最好殺了我,否則,我定要帶著你的屍體親自到國公府,要個說法,讓你國公府雞犬不寧。」
祈樂知傲然笑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樣的本事了!」
「小祈司主,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少了我。」驛站的屋脊上,兩道提劍的瘦削身影迎風站立。
常陸和她的徒兒蘇余也來了。
祈樂知怔了會忽然笑了出來。
「還有我們!小師妹,我們七司也不是孬種!」何煙肩上扛著大刀,自驛站的前方,重重雨霧中走來。
他的身後,是一字排開的七司成員。
葉小燦甩著長鞭單手叉腰挑起下頜道:「祈樂知,暗行司可不止是你會掛令辭官,我們也會。」
坐在馬車內的周臨笑意瞬間沒有了,他臉一沉,死死地攥緊手裡的茶杯,眼裡的陰鷙幾乎淬出毒液來。
「那就不廢話了,殺!」祈樂知高聲笑道。
瓢潑的大雨混著血水,在驛站的門口匯成殷紅的血溪,那些混亂的人影接二連三的躺下來。
祈樂知看了眼手臂上的傷口,抬眸冷眼地盯著出劍的劉時常,「想不到你還會用劍,劍法還這樣的好。」
劉時常抖落劍鋒殘血,「祈樂知,不隱藏的話那不是要被你識破了,有我在,你,殺不了郡王。」
祈樂知笑道:「是嗎?出劍!」
坐在馬車中的周臨臉色一直沒有緩和,他手裡的佛珠也
被他牢牢地攥在手心裡,前面的那些他依仗的高手,死傷的越來越多,能夠站在那裡和暗行司的人交手的,不過寥寥十來個。
祈樂知緩了口氣抬手出劍,將平日裡自家娘親提點的地方都仔細在腦海中捋一捋,在屢屢落敗後,終於是找出了劉時常劍法的弱點,看著劉時常那倨傲的樣子,她笑出了聲。
劉時常輕蔑笑道:「祈樂知!再打下去你不是失血過度,就是死在我的劍下,你李家的劍法很好,要是你娘李談雲,我還真的不容易取勝,但是你,很可惜。」
「我還有一劍——」
她旋身一轉,踏地而起,手腕挽就劍花千萬,身影倏然間已經近在咫尺,手裡的劍氣霎時間澎湃爆發出來。
劍光燦然,照亮沉沉夜色,一路挑破劉時常的劍法防禦,一路勢如破竹,帶著一口氣殺到了馬車的跟前。
劉時常大驚失色,「怎麼會!」
祈樂知劍鋒死死地壓著劉時常手裡的劍,她聞言挑眉笑道:「我師承李家,劍法自然不會差——」
她手腕一抖,劍氣湧起漫上,劍聲錚錚,接連破開劉時常的劍招,直至最後一劍,挑了他的手腕,不待他反應,轉手一劍,刺穿了他的咽喉。
她從劉時常的屍體上拔出知命劍,站在原地緩了緩雜亂的氣息,感受到周臨慌亂的氣息,她眼眸忽地一掀,凌厲的目光讓周臨定在了原地。
不待周臨有所反應,她遽然間縱地而起,跳到了鞍座上,單膝半蹲,和裡面的周臨近距離對視著。
周臨手裡的佛珠應聲而斷,金絲楠木雕琢成的渾圓佛珠在馬車中彈跳滾落,散成一地。
「小祈司主,我小時候還抱過你啊,那時候你粉雕玉琢的,哪像現在這般殺氣騰騰。」周臨僵硬地笑道。
祈樂知也笑了,「我對我朋友都很友善,唯獨你這樣手上沾染了無辜者鮮血的人,我恨之入骨。若不是你,張瑤兒和花三娘,他們都能和自己的親人團聚,也不會客死他鄉。」
周臨雙掌放在膝上喟嘆道:「竟然是為了兩個最下賤的娼妓,你們這樣的少年,到底在想什麼?」
「我們想要的不過是公道,你這般輕賤她們,我,很不喜歡。」祈樂知反手執劍,目光森然。
周臨幽幽笑道:「公道?為了不相干的娼妓?你殺了我,可知後果?你放了我,我保你今後官運亨通,如何?」
祈樂知像是聽到了好笑的,她笑個不停,須臾後冷聲道:「我說過,我要的是公道!律法不能殺你,我,來殺!」
「犯官周臨,罪證確鑿,判刑——」
「斬立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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