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茫然地抬頭道:「我,記不起來了。」
祈樂知倏然一驚道:「什麼?」
秦陌點了點自己的心口啞聲道:「我體內被那貴人植了蠱,吞噬了我見那貴人後的所有記憶,連他的樣子我也記不起,想問個明白,都,做不到。」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苗疆的蠱術確實獨步江湖,過去她也是半信半疑,沒想到能在秦陌這裡,見識到如此神奇的蠱蟲。
「那日你其實也是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吧?」祈樂知問他。
秦陌沒有說話,沉默地了點了下頭。
一樣的鈴鐺衣飾,相仿的年紀,怎能不恍惚。
「但我知道她不是,若是她想要傷害你們,我的刀絕不留情,我絕對會保護好你們。」秦陌堅定道。
祈樂知拍了拍他的肩頭笑道:「我們也會保護你。」
「就是,別看我只會跑,但我跑得天下無敵啊。」江元風笑嘻嘻地晃蕩跑出來,一把攬住秦陌肩頭笑道。
井見緊隨其後跟了出來,她方才默默地聽著,看到秦陌神傷,她也是說不出的難受,眼角的殘紅還沒完全褪去。
秦陌聞言也輕輕笑了,重重地點頭。
月色溫柔,照得少年恣意身影繚亂一地。
翌日一大早,天光灼灼,是個好時候。
祈樂知收拾後來到講堂,那裡已經有人在等了。
錢無憂雙手揣在袖子裡笑眯眯道:「祈教諭,你是不是要去縣衙大牢?把苗強也帶去成不成?他很想見苗瑤。」
苗強生得魁梧一身的腱子肉,面相卻很憨厚忠實,眼裡都是小心翼翼地期盼,等著她的答覆。
「王典史,有沒有問題?」祈樂知看向書院門口問道。
王明遠怔了會後溫和笑道:「自然是行的。」
祈樂知點頭道:「那我們就走吧。」
「江兄他們呢?」王明遠左右環顧開口問道。
祈樂知邁著長腿往門口走去,「他們去金府了。」
時間緊迫,自然要分頭行動。
「哎,祈教諭,等等我,等等我。」錢無憂追上來。
祈樂知讓他們兩人先走,抱著劍等在石階下,抬眼問道:「你也想去?大牢又不是好地方。」
錢無憂左右看了看忽然湊近,給她手裡塞了一把銀票。
祈樂知納悶地笑了,「你這是做什麼?」
錢無憂半眯著笑道:「衙門是最要錢的地方,我懂的,你給那些獄卒還有獄頭都上下打點一遍,要他們善待一下苗瑤,餘下的就當是我給祈教諭的辛苦費了。」
沒想到錢無憂還挺重情義,對自家商行的長工都願意廣撒銀票,她笑了笑答應了下來,又抽出幾張銀票還給了他。
「我也是心甘情願替苗姑娘翻案,談不上辛苦,錢無憂,有錢也要有規劃的用,心意我領了,走了。」祈樂知揮手笑道。
錢無憂感動的眼淚汪汪,袖子抹了抹眼淚感慨道:「祈教諭真是真是個大善人......」
縣衙的大牢離書院不近,三人策馬過去也用了兩刻鐘。
「吁——」王明遠勒住韁繩翻身下了馬。
祈樂知也跟著下了馬,稍稍一抬眼,便看到了王明遠指的縣衙大牢,門口散漫的幾個衙役獄卒瞥到這邊,連忙抖擻了精神,挺起胸膛,站好門口的崗。
「王典史,這兩位是?」獄卒例行問道。
王明遠道:「這位祈姑娘是書院的教諭,那位是苗瑤的胞兄,是前來探監的,可以放行了嗎?」
那獄卒摩挲著下巴為難笑道:「王典史,大人說過,苗瑤是重犯,一般不讓親人探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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