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樂知冷眼地瞧著戴面具的刀客,手腕一抖,欺身而上,劍氣自手腕漫上劍身,漾起無數劍光,逐一化下刀客凌厲霸道的刀風,再次堵住他想要逃走的生路。
刀客見勢不妙,面具後的眼裡透著陰鷙,逐漸往芭蕉林那裡後撤,側身避開襲來的劍鋒後,右手往腰上的竹筒一撈,旋即往欺身殺來的祈樂知眼前灑落過去。
祈樂知下意識地偏頭閃避,眼見著刀客轉身跑進芭蕉林,抬腿就要追趕,不料眼前一花,黑壓壓的小蟲盡數朝她襲來。
還在樓上焦急觀望的向冽,急忙跳了下來,抓起一把藥粉往那黑壓壓的一群小飛蟲揮過去。
先前還嗡嗡作響成勢的小飛蟲盡數掉落下來,在泥水中掙扎了片刻,慢慢地化成了一灘灘黏稠的黑水,望之令人作嘔。
祈樂知皺眉看了一眼,反手挽劍就要往芭蕉林追趕,身後的向冽急忙叫住了她,「不要追了!你會沒命的!」
祈樂知回身過來,「什麼意思?」
向冽指了指地上一灘黑水道:「那是青皿蠱,碰到人的身體就會馬上腐蝕你的全身,這麼多的青皿蠱,怕是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哦!知道你劍法好,但這是苗疆,巫蠱可比劍法強多了!」
祈樂知猶豫了會還是收劍入鞘,抬眼一看,竟然沒有找到秦陌,聽到向冽說的蠱蟲,她眉頭擰作一起,「秦陌呢?」
向冽恍然過來跺腳焦急道:「糟了!光顧著救你!都沒有顧及蜚哥哥!哎,我去芭蕉林找人,你千萬不要跟來啊!」
想到還在屋子裡的兩人,祈樂知急忙提劍跑了回去。
先前幾人正聊著,忽然箭矢齊發,兩個刀客也爬到了屋子裡,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應青不會武功,祈樂知當即把人交給江元風,自己專心出劍應付。
追著那刀客出來時,江元風正帶著應青往屋後跑了。
樓中桌椅傾翻,火盆也倒扣在地,火星子熏得滿屋黑煙滾滾,她心裡一沉,疾步往屋後找過去。
沿著泥濘的腳印,很快找到了人。
聽到聲響,江元風手裡的短刃抬手刺來,被她避開後,抬眸剎那,狠戾的眼一下溫和下來,泄氣一般地頓坐在了泥水裡。
「應青呢?」她問道。
江元風勉強地站起來,往後面的灌木叢拍了拍,「行了沒事了,你小子先出來,別藏著躲著跟王八一樣了。」
半晌沒有響動,兩人臉色都是一變。
掀開灌木叢,應青臉色蒼白的躺在草堆上,手腕上,一隻色彩鮮艷的蠱蟲正貪婪地吸吮著他的鮮血。
江元風怒極,抬手就要捏碎了它。
「等一等!」向冽及時喊住。
她不由分說地推開江元風,在自己的腰上取下掛著的竹筒,小心地擰開後,一縷青煙慢慢地溢出,還在吸血的蠱蟲被吸引地離開應青的手腕,緩緩地爬到竹筒裡面去。
祈樂知來到應青身側,見到他面白如紙不由問道:「向少主,他可有性命危險?」
向冽將竹筒重新掛上腰間哼道:「幸好我出手的快,要是他笨的用手去捏碎,子蠱出來,你們和他,一個都跑不了!都說了,這裡是苗疆,你們中原人劍法好,是沒用的。」
江元風心裡一陣後怕,嫌惡地看了眼地上死去的類似蠱蟲,還好他是用的匕首,否則,這會兒該和閻王喝酒了。
「江元風先把人背回去。」祈樂知沖他喊道。
江元風應了聲,抬手將昏迷不醒的應青背了起來,「他被那蠱蟲都不知道喝了多少血,是不是要找點補品給補補?不然,我總擔心他這身板捱不住啊?」
祈樂知不置可否,轉頭等著向冽的回答。
向冽哼了哼道:「他失血是小,體內的千血絲是大。回去後我想辦法替他拔出來,要是已經滲透到了經脈深處,那,就要回寨子裡找阿公了。」
祈樂知皺眉道:「這麼嚴重?」
向冽道:「前面你看到的青皿蠱和纏血蠱可都是極品蠱蟲,一般人中了這樣的蠱毒,就是天上的神仙也救不了的,還好他自己想辦法封住了心脈,沒有讓纏血蠱滲透到心頭去,嗯,看樣子他還是個蠱師呢,有點小本事。」
江元風聽得
心都沉了沉,應青這小子雖然平日裡不靠譜,但要不是幫他們來饒容寨,也不至於淪落成這般。
祈樂知眉頭擰住,「我聽說苗疆的極品蠱很難培養,能這般不計後果的放蠱,向少主,你是得罪了人嗎?」
很顯然,他們初來乍到,和那些蠱師無冤無仇,蠱師們犯不著為了他們,使出這等極品蠱蟲。
那麼,就只能是沖向冽來的。
向冽秀眉微蹙不悅道:「我在寨垌很隨和啊,大家都很喜歡我,連最難說話的三位大蠱伯伯,也對我和顏悅色,我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到......但他們又真的是沖我來的......」
「少主,屬下看護不力,令少主身陷險境,還請少主責罰。」藍也單膝跪下道。
向冽走上前去一把扶起了他,「好啦我不是沒事嘛?你怎麼動不動就下跪啊?再這樣我要討厭你啦!」
藍也眼裡柔和下來又看向祈樂知他們,「這回,要多謝你們出手救下少主,這份恩情藍也銘記在心。」
祈樂知揮了揮手道:「談不上相救,都是為了自保,你都回來了,秦陌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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