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冽疑惑地點頭,「是啊,有問題嘛?」
江元風笑道:「問題大了去了,莫和囉的實力怎樣?」
「你怎麼老問些奇怪的問題,自然是很好的,別賣關子了有話就說嘛,真討厭。」向冽不耐煩了。
江元風笑著看了眼祈樂知道:「看守洞府的蠱師都被殺了個乾淨,唯獨放了個活口回去報信,不奇怪嗎?」
向冽若有所思道:「萬一他就是僥倖逃出來的呢。」
「向少主,莫和囉和北境地關係如何?和你阿公關係如何?」祈樂知插話進來道。
向冽想了會道:「他和樓纖碧都挺尊重北境地的,沒聽說他們關係不好。至於阿公,好像也沒那麼差......」
祈樂知笑道:「沒有交惡,他自己本身又極其在意禁地裡面的東西,他殺人的理由站不住腳。」
「那,那,兇手為什麼陷害他啊?為了報復他嘛?能殺了北境地,還能全身而退的,寨子裡也沒其他高手了啊。」向冽想不通,疑惑地看向兩人。
祈樂知斂起笑容道:「是誰我也沒想到,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次的謀殺和田微雨沒關係。」
向冽一個頭兩個大了完全糊塗了,「不是說莫和囉怎麼扯到表姐身上了?」
「因為她和兇手關係非比尋常,不過現在兩人鬧翻了,她不可能參與這次謀殺北境地計劃中來。」祈樂知道。
向冽瞪大了眼看向她,等她下文。
祈樂知環抱手臂道:「在蠱場襲殺我們的白猿是田微雨豢養的,她在白猿身上做了手腳,要是我們殺不了盤求,白猿也能反水,反正不管怎樣,盤求必須死。」
向冽費解地道:「鬧翻後,表姐是不是有危險?」
祈樂知看了她一眼道:「處境估計不好,不然也不會派白猿來碧西樓找你幫忙了。」
「白猿也沒找我啊。」向冽疑惑道。
祈樂知搖頭道:「我猜樓中有兇手耳目,她不敢。」
向冽焦急起來,「我要怎麼去幫她呢?阿公現在都去找莫和囉了,這裡沒有蠱師在......」
「向少主,你,真的了解田微雨嗎?」祈樂知道。
向冽勉強地笑道:「為什麼這麼問?我和表姐一起長大的,她大我兩歲,常從田州給我帶好吃的好玩的,除了阿公,對我最好的就是表姐了啊。」
「要是芭蕉林吊腳樓和碧西樓的兩場刺殺,她也有份呢?」祈樂知沉默了一瞬,還是開口問道。
向冽笑意一下沒了,「祈姑娘,你胡說什麼啊?」
祈樂知深吸一口氣緩了緩道:「盤求親口說芭蕉林吊腳樓刺殺是他做的,而白猿是在碧西樓刺殺後出現的。」
向冽眼淚忽然止不住流淌,她明白祈樂知的意思了,她緊咬著下唇道:「她想要的,我和阿公給不了她,幕後兇手能,於是我和阿公都是絆腳石了。」
「或許,是我猜錯了。」祈樂知心有不忍。
「一直以來,很多人都和我說過,她有野心心機城府深,讓我提防她,但待一個人十幾年的好,是能裝出來的嗎?」她胡亂地抹去眼淚,偏偏越抹越多。
一直站在角落的秦陌,默默地看在眼裡,死死地攥緊了陌刀,他低頭往心臟的方向看了一眼,蠱毒解開後,究竟是怎樣的?
田微雨十幾年的好,都是一場利用,說背叛就背叛。
他呢?一個假重蜚,又背負怎樣的真相?
天色越來越陰沉,飄下的雨絲在水池泛起輕微的漣漪。
「不行,我要出去找阿公。」向冽坐不住了。
祈樂知也站了起來,「我們一起去,兇手殺了北境地栽贓莫和囉,目的肯定不純。」
餘下的兩人都沒意見。
準備出門剎那,一縷笛聲忽然飄起。
幽幽縷縷,由遠及近,由緩到重,叫人心煩。
秦陌臉色霎時蒼白,猛地往前栽在了地上。
他的五臟六腑仿佛是被扔到了油鍋中反覆煎炸,灼熱的氣息貫穿全身經脈,疼得他全身大汗淋漓。
一顆心臟劇烈的跳動,像是要破開胸口,滾熱的血水,在體內來回流轉竄動。
祈樂知他們的聲嘶竭力,他一個字也聽不見。
眼前像是走馬燈似的,飄過無數的碎片。
他死死地抱住腦袋,痛苦地滿地打滾,眼前碎片慢慢地匯聚成一副清晰的畫卷,直逼他眼前來。
「噗——」他猛地噴出一大口血。
濁黑粘稠的血水中,似乎還蠕動著什麼。
向冽怔住須臾後猛地奔過去,半晌忽然笑了,淚水也跟著漱漱而落,「秦陌的蠱解了......」
竟然僅憑笛聲就能解了秦陌的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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