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最近很忙,聽說是要去醫院治病救人的,她就只有裴舅舅了。
司鄉揉著白妙妙的頭髮,欺騙小孩是非常不好的行為,正因為單純,所以對大人說的話,深信不疑。
「妙妙乖,裴舅舅胸口疼,要回去看病。」司鄉說著打開自己的睡衣,上面又一道長長的疤痕,做手術時候留下的。
白妙妙低著頭,大顆大顆的淚珠往下掉:「那好吧...」
「嗚嗚--」
白妙妙小嘴噘的老高,抱著司鄉大哭了起來,她答應是因為看到疤知道司鄉要走,哭是因為捨不得。
司鄉有心抱白妙妙,她要是站在沙發上還好,坐在椅子他要彎下腰,身體不允許。
白妙妙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很快小臉憋的通紅,胸口也跟著劇烈起伏著。
司鄉咬著牙將白妙妙從椅子上抱了起來:「不哭,裴舅舅還會回來,我們每天都可以視頻,我一樣可以給你講故事,哄你睡覺。」
白妙妙嘴唇輕顫,小嘴張著,哭的好大聲。
江怡趴在床上,手攥著被子,她好不容易容得下了,聽到白妙妙哭,她承認,她分心了。
白桁俯身,手撐著床:「有司鄉在,不用擔心。」
但是只有當過母親的人才知道,小孩每哭一聲,心都跟著顫,不僅如此還慌的不行。
甚至想,白妙妙是不是受傷了,不然為什麼哭這麼大聲,她身體受得了嗎?
「晚,晚一點再繼續。」江怡的腰身貼在了床上。
好不容易容納的,也吐了出去。
沒辦法,白桁只能起身...
江怡穿好衣服後,走了出去,見司鄉手裡扶著氧氣罩,他額頭上沁了一層的汗,金色髮絲貼在了上面。
「怎麼了。」江怡看著還在掉眼淚的白妙妙問道。
司鄉沒有說要走的事情,而是沖她咋了眨眼,他好不容易哄好的。
白妙妙擦了擦眼淚:「裴舅舅說,他要走,妙妙難過死了。」說著她眼睛一眨,淚珠落在了司鄉的手背上。
江怡知道這個時候講大道理沒用,所以她安慰似的講她抱在了懷裡。
司鄉要走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他身體不好,在這妙妙一直圍著他,他也休息不好。
「我們先吃飯好不好?」司鄉的聲音很輕,有氣無力的,就跟剛睡醒似的。
江怡擔心的看向司鄉,她欠他的,這輩子都還不了。
白妙妙哭的直打嗝,安慰了好一會才去吃飯。
白桁洗了個澡才出來,他坐在椅子上,捏著白妙妙的小臉蛋:「明天爸爸帶你去公司玩。」
「好啊!」白妙妙拿著勺子,吃著飯,弄的到處都是,眉毛上還沾著飯粒。
江怡和司鄉鬆了口氣,還是有辦法的。
「可是裴舅舅要走...」白妙妙嘴裡還吃著飯,眼淚掉在了碗裡。
白桁想了想:「爸爸帶你回家看鯊魚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