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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鬥爭之中掌握大局。

但婦人愛美愛才,愛聰明柔情,愛恣意張揚的娘子,所以數載以來,身邊從無秉筆內臣,卻常有年輕的宮人侍立。

雖然她們不比洛中娘子的才華與權勢財帛所澆灌出來的肆意,只有衣服容貌。

可在閱看政事勞形的時候。

望之,亦能悅目。

且在女皇的詔令之下,解除了許多萬民不能使用的禁色,希望天下百姓所穿的衣服能夠更加鮮亮。

這也是那位褚小娘子能得婦人眷愛的緣故,除卻那張讓長兄陳給女皇的帛書中所顯露的才氣與悅人的容貌外,她還被眾人寵愛長大,以至性情中仍還能見到小孩的那面。

以及絕不忍辱含垢。

婦人自然喜愛。

不過最終重要的還是聰慧二字,若是太愚蠢,婦人只會厭惡。

比如那位楚王妃。

曾經婦人有多喜愛,甚至勝過太子妃,如今就有多厭棄她。

只是不知,褚小娘子是否也真的如此多才聰慧。

她低頭拱手:「我這就去遣人前往斥候一二。」

婦人很快擺手,彷佛此事從來就未曾值得她費神:「如此小事,不必動眾,左右他們都會歸來,希望最後能讓吾一笑。」

宮人稱唯。

然言畢,便有內臣快步而來:「聖人,長安的文書。」

在身側的宮人先行接過,後欲轉身遞給婦人。

但婦人舉起手以制止其動作,示意其直接閱看。

宮人見狀,小心翼翼捧著文書,在手中慢慢展開。

婦人詢問道:「可是長安的消息?」

宮人低頭頷首:「是。」

婦人又笑問:「誰贏誰輸?」

宮人收起文書,叉手道:「褚小娘子先李侍郎一刻抵達長安。」

女皇聞音,闊眉微揚,似感到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多言,然後負手看向西北方。

*

抵達距奉天縣數里外的帝陵後。

未幾,便見遠處有二騎緊隨而來。

宿衛所騎乘的馬雖然並非寶馬,但亦是朝廷經過層層挑選而留下的官馬,隸屬上乘,其餘權貴也未必能有此等好馬,且他們身體、力氣皆勝於女子,其速必然不會過慢。

褚清思看了眼,迅速驅馳過神道。

高宗陵與太宗陵類同,直接將墓宮構築於整座山林之下,並非是封土起陵。

而陵區仿照長安而建,四周有圍牆,城長約千米,周長八十里[1],高宗在葬入此陵以後,陵墓也仍然還在繼續修建,以便功臣及子女陪葬。

但宮室已建成。

褚清思下馬後,拿上竹簡來到魯王李芳所起居的殿室,直接舉起手:「我有聖人之命,要見魯王。」

竹簡捲起被封,內臣並不知道其中內容是否真的是女皇所書,可自從春二月秋官侍郎李聞道及頗負酷吏之名的周、張兩人來詢問過後,侍立魯王身邊的宮人、內臣都已大約能猜到女皇所想。

當下不敢阻攔,轉身進去。

很快便出來導引女子入內。

走入宮室,褚清思終於見到了魯王李芳。

奇異的是她從前並未見過他,心中對其也有諸多怨恨,可第一眼所感受到的卻依然是和藹,就像是家中的叔伯那樣親和。

在撰寫碑文的李芳察覺到光線被阻,抬頭不解問道:「請問小娘子是何人,來見吾又有何事?」

褚清思垂眸,雙手將簡書獻上:「兒乃隴西郡公之女,稟命將聖人處置魯王涉入趙王李憫謀逆一案的詔令送來長安。」

內臣接過,再拿給魯王。

褚請思抬眼,見竹簡已在案上,神色平淡的叉手行禮:「如今魯王既已安全,兒先歸洛陽。」

隨後便欲離開。

李芳表情茫然的拿起簡書閱完,其上所書是永遠幽禁自己及家人於長安的宮城之中,未有自殺、賜死等文字。

他急切抬頭高聲大喚:「小娘子!」

褚清思轉過身。

李芳從案後出來,莊嚴一拜:「請代吾拜謝褚公。」

因君臣之禮,褚清思也屈足在堂上而跪,望著對面這位曾經的大唐天子,忽然覺得他並非是自己所言的那般不堪。

無才而居高位。

或許也並非是他所願。

她此次之所以竭盡全力,心中想的是倘若他們註定難改死亡的命運,但能夠減免阿爺一些遺恨也很好。

畢竟阿爺的觸犯之舉已經犯下。

慶幸的是,魯王大概值得自己如此選擇。

褚清思略帶欣慰的微微一笑,雙膝彎曲併攏,掌心交疊,緩緩向前伏身,以額觸手背,代父禮敬回去:「魯王保重。」

*

而宮室外。

換了一身皂袍的男子舉步走來。

兩名宿衛驚悚轉身,面朝男子叉手,神色惶惶的在交談著何事,大約是在為未能提前抵達高宗陵而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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