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撐著。」
突然伏趴在坐席上的褚清思未來得及思考,只知道若不照做,最終受苦的只會是自己。
她才不想受苦。
於是兩隻手臂都撐在了憑几的橫木上。
但剛攀附好。
吻便已經蔓延至肩骨。
承受著身後撫弄的同時,褚清思努力往後伸手去夠男子的小臂:「阿兄...阿兄...你有沒有聽到...」
李聞道專心留紅痕,抽空答她:「聽到了。」
褚清思下意識就想抓起東西朝後面扔去:「那你還這樣!」
李聞道稍起身,又俯身去吻女子的背脊:「剛回到洛陽的那日,我就答應過聖人要與褚昭儀交好。」
他拿來自己昨天留下的那件大氅:「我現在是在與褚昭儀交好。」
得到片刻喘息的褚清思也注意到了其中信息:「聖人那日也警告了阿兄?」
李聞道將大氅蓋在女子身上,以另一種方式回答了她所問:「為何要跟聖人說一切看我的意思?」
褚清思認真回想了下,似乎是男子當時對自己的態度實在過於陰晴不定,所以她才答了那句話。
而思緒也就此徹底中斷。
一隻手已經繞過大氅,觸及她懸空的上半身,又輕又慢的把玩著冬日裡的那捧雪及雪中的小果。
這種顫慄比右手更為強烈,足以讓身體酥麻到長久不息。
她竭力把喉中的異樣咽回,將臉埋在手臂上,聲音也顯得悶悶的:「這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阿兄居然還記著。」
李聞道用空閒的手摸了摸女子的頭頂,溫柔道:「覺得愉悅嗎?」
雪已被他捂熱,卻始終不融。
褚清思無聲點頭。
儘管並不想承認。
李聞道拂弄雪的手更加舒緩,接著啞聲誘道:「我還可以讓泱泱更愉悅。」
褚清思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將他最開始的那句話還了回去:「我們不是夫妻了。」
李聞道貼了上去,撿起雪中的小果,饒有興趣的左右轉著:「不是夫妻,就不可以做了嗎?」
身體已有需求的褚清思當下也迫切想要得到緩解,看了眼早已被憑几膈到發紅的手臂,忿忿出聲:「我不要這個姿勢。」
李聞道只好把大氅掀開,然後將人攬腰抱坐到自己身上,但依舊是背對著他,耐心詢問:「如今這個呢?」
有了安全感的褚清思剛一頷首。
男子的動作就隨之而來。
*
兩刻後,僅剩燈火照亮滿室。
快要走到山頂之際,感
到窒息的褚清思緊緊抓住腰間的小臂:「我不行了。」
李聞道撫上女子濕潤的眼睛:「聽聞泱泱在河西時,因遭遇寇賊而落下了眼疾,若用眼過度,便會幹燥發疼,需要用水汽熏。」
「多泣,是不是也可以。」
「眼淚也可以滋潤。」
良久,他們終於登到高山之巔,望天下之極。
褚清思的眼淚也毫無預兆的流了下來。
抽搐的她累到幾近失聲:「阿兄在強詞奪理。」
李聞道擁著還在持續痙攣的女子,一點點撫拍其背,直至完全停下。
*
一切都結束的時候,褚清思抓著身上的大氅,坐在臥榻上。
她默默注視著在收拾整理的男子,問出積壓心中許久的疑惑:「為何阿兄要親自來,這些事情交給隨侍即可。」
李聞道扔掉早已泥濘不堪的坐席,走去西面,重新拿出一張長席:「我弄髒的,當然由我來弄乾淨。」
以及,這是他們最親密的秘密及證明。
他不願讓任何人窺探半分。
褚清思望了望昏暗的室外,考慮起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如今坊門已經關閉,阿兄要如何歸..」
剛說完,她就看見男子已在衣架前脫衣卸冠。
褚清思立即迴避視線。
李聞道見狀,不疾不徐地把衣服搭在衣架之上,而後緩步邁向臥榻,一下又一下地撫過女子的臉頰:「我剛讓泱泱愉悅一場,當下連收留阿兄都不願嗎。」
「為何不說話?」
「嗯?」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