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根本沒從范無救那兒聽到什麼前因後果,接個電話就過來了,這話就讓他一懵:「做魚?」
「對對對,給我孫子做魚。」郭勇明點著頭說,「我,我死那天,我孫子生日,他說想吃魚,我沒做成,一腦袋呀就磕在這上面了,你看你看,就是這個傷!當時我就進醫院了,他都沒好好過生日,所以我……」
商枝理解了。她點了點頭,笑了笑說:「知道了知道了,那借一步說話吧。」
她笑著朝范無救揮揮手,十分友好地給他們留了個二人空間,帶著郭勇明去了屋外說話。
或許是因為時隔多年地看到了小情侶吵架,商枝心情很是不錯,走路的時候還哼著曲子。
倆人前腳一走,范無救後腳就伸手拉住白無辛一隻耳朵,目不斜視地把他往自己身邊一拽。
白無辛吃痛,趕緊握住范無救拽著他的那隻手,哀嚎道:「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范無救這才微微鬆了些力氣。白無辛眼角掛淚地握著他,委屈巴巴地直抽氣。
范無救低頭,語氣陰森:「好看嗎?」
白無辛聲音弱弱:「我錯了嘛……」
「錯哪兒了?」
白無辛說不出話。
這台詞好像在哪裡聽過!!
這風水輪流轉,沒想到無常也有好輪迴啊!
白無辛欲哭無淚:「你好看,你最好看了哥哥!我就是第一次看到鬼王,我就看呆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丑到不能看是嗎?」
「沒有!你最好看了!!」
范無救冷哼一聲,鬆開了他。
白無辛捂著自己被揪的耳朵,委屈極了。
他一噘嘴委屈,范無救心裡反倒過意不去了。他即刻就消了氣,嘆了一聲,伸手過去:「給我看看。」
白無辛鬆開手給他看。
他本來就白,耳朵一紅,看起來就非常明顯。
范無救有些內疚了。他冰涼的手貼到白無辛的耳朵上,給他揉了揉。
他說:「沒事,紅了點兒而已,一會兒就好了。」
「哦。」
窸窸窣窣的談話聲音從門口那邊傳過來。白無辛抬頭去看,郭勇明站在門帘後頭旁,商枝站在屋外,倆人正說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