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有兩樣,真受不了。」白無辛說,「再這麼下去,等魚被釣上來,我會幹出什麼事兒來我可真不能保證了。……要不給大王打個電話提前報備一下吧,萬一我做過火了他一個生氣又把我踹下來二十年,你可怎麼辦哦。」
陸回說:「你什麼樣大王心裡有數,不會。」
白無辛問:「怎麼不反駁我最後一句啊?」
陸回:「什麼最後一句?」
白無辛:「『萬一他又把我踹下來二十年,你怎麼辦』?」
陸回說:「活不了,我直接撞死。」
白無辛嘿嘿傻笑,樂得上半身晃悠。
「別樂了,跟個傻子似的。」陸回說,「那你吃這些之前,要不要吃點別的?我還有超市買的零食,瞬移去給你買碗麻辣燙也行。」
「隨便吃口就行了,一會兒就要幹活了。」
白無辛收了笑意,瞥了眼地面,說,「也不知道是誰告訴他們這個邪法子的。」
「當然是菩薩本人了。」陸回目不斜視地盯著商枝臉的菩薩像,說,「他要這些幹什麼,真是搞不懂。」
「你當然搞不懂了,你又不是他。這麼多的問題的答案,只有本人才知道為什麼。」白無辛說,「等魚釣上來,親自問問這條大魚就好啦。」
「嗯。」
「所以,」白無辛說,「你有小布丁嗎?」
陸回說:「有。」
白無辛嚷嚷:「我要吃!餵我!」
陸回嘶了聲,惱道:「自己吃啊!沒手還是沒腳!?」
白無辛直接倒在他身上,理直氣壯道:「我癱了!你餵我!」
陸回臉直抽抽,嘖著聲說:「你就欺負我吧你。」
-
黃昏時分。
方嬸子趴在廟門上,扒著門縫,瞪直眼睛,往裡仔細瞧著。
然而,從她送來了飯,和守廟人交了監視這二人的班之後開始,這兩個人就在裡面一直毫無動靜。
那個白毛就一直躺在黑哥腿上睡覺,也不吃飯,飯都已經放涼了。
這也正常,因為那個黑哥早布下了結界,他們就算在裡面吵翻天,方嬸子也只能看到他們歲月靜好。
看見方嬸子著急,一直監視著他倆的守廟人就說:「別急,他倆餓急了肯定就吃了,你著急也沒用啊。」
「能不著急嗎!」
方嬸子瞪了他一眼。方嬸子是個偏胖的婦女,為人很強勢,被這麼一瞪,守廟人不敢說話了。
方嬸子抬頭看了看天。天都要黑了,這眼瞅著吉時都要過了,再耽擱下去,菩薩就要怪下來了。
她在門口躊躇半天,沒忍住,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