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巡想了想,改口道,「不,沒有就好。」
最後半句聽起來甚是寂寥,幾人被他那略顯悵然不舍的語氣搞得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了。
日巡看了眼於歌手上的奶茶,道:「少喝點甜的。」
於歌眼神里有什麼東西狠狠裂開了,裂成一片難以言說的心痛。
「那就這樣。」
日巡退後,站起身,手插著兜回身離開,淡淡道,「我還有事,先回去了,祝你倆約會愉快。」
他轉頭就走。
他一步一步離開了,眼看馬上要消失在人海里。
「等一下!」
日巡停住。
幾人也抬頭,出聲叫住他的是於歌。
小姑娘神情緊張,握著手裡的奶茶,十指緊張兮兮地輕輕摳著杯壁,咬著嘴唇欲言又止片刻,說:「那個……你,你今天晚上,要辦的事,很急嗎?」
日巡站在那兒沉默了片刻,道:「倒不太急。」
「那……我請你吃點兒什麼吧?」於歌猶猶豫豫著,「可、可以嗎?」
日巡瞳孔一縮。
他立在那裡,頓住了,臉上有迷茫有膽怯有猶豫有難以置信有過分震驚,最終組成了一個叫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他猶豫了很久,剛要張嘴說話,白無辛騰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他大手一揮,很大聲:「沒問題!我們巡哥每天閒得要死工作就是到處閒逛,他就是找個藉口回去罷了,他早下班了,他屁事都沒有,他整個晚上都是你的!」
日巡:「?」
白無辛繞過長椅,走到椅子後面,攬住於歌的肩膀,拍了拍,語重心長道:「朋友,姐妹,兄弟,人和人之間呢,有時候是很玄的。如果你對一個人有種毫無來由非常熟悉的感覺,相信我,這個感覺絕對不會是什麼空穴來風,你們一定見過。」
石卿盯著他放在於歌肩膀上的手,眉頭不高興地一挑。
於歌:「呃……是這樣啊。」
白無辛笑起來:「當然,我說的這個一定,就不限於你活著的這二十幾年裡了,還可以往前再翻。」
於歌愣了愣。
白無辛不往下說了,拍了拍她,把她往旁邊一拉,朝著日巡在的方向輕輕一推,推出去了兩步。
於歌回頭,白無辛笑眯眯地朝她揮了揮手。
他說:「大概只有幾個小時,所以要說的話一定都要說乾淨哦。」
於歌點了點頭,回頭朝日巡走過去。
「等等!」
石卿叫住他們,對著於歌晃晃手上的電影票,「還要去看電影啊,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