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歌說:「我們高中認識的啊,剛剛不是說了嘛。」
「我說具體經過。」日巡說。
「啊,其實沒什麼好說的,挺順利的,也挺普普通通的。」於歌說,「我倆一個班的,高中入學軍訓就一見鍾情啦,之後又正好做同桌,做了兩年朋友,高二的時候有男生追我,給我遞情書,她就不高興了。她也是傻,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高興,又跟我生悶氣又捨不得不理我,糾纏了一段時間就互相告白了。」
於歌笑了,又說:「後來就一直在一起啊,班主任也挺好的,知道我們倆談戀愛之後,把我們倆叫去辦公室,也沒罵我們也沒找家長,就說讓我們好好學習,這種選擇不容易,以後的日子說不定會很難,讓我們倆想好了,好好考學。」
「那挺好的。」日巡說。
「是啊,後來高考結束了,我就跟我媽說了——啊,她不是我親媽,我是個孤兒,六歲的時候被領養的。我親生父母在火災里死掉了。但是我養父養母對我也很好的,你不用擔心。」
日巡:「嗯。」
「他們聽說我找了個女朋友,也沒說什麼,就是跟班主任一樣,跟我說這麼選以後可能會很艱難,語重心長地跟我談了半天人生,讓我想好了。就是這樣啦,我沒被欺負過,我這一路順風順水的,聽著是不是還挺無聊的?」
「不算無聊,就是順利。」日巡說,「順利就是最好的了。」
於歌唔了聲:「也對哦,順利就很幸運了。」
日巡沒吭聲。
沉默很久後,於歌問他:「那你呢?你現在做什麼工作?」
「保安。」日巡說。
於歌:「?」
「我在還債,你別管了。」日巡說,「你剛剛說你在寫東西對吧?」
「對啊。」
「那我給你講一個吧。」日巡說,「我知道一段很冷門的野史,你之後想拿去當素材寫,還是隨便聽個玩玩,都隨便你。」
於歌笑了:「你要講故事啊?好啊,但我文科很好的,你說的這段我說不定知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