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著長裙擺往房間走,聲音就飄在身後。
徐洲野明白她一連串舉動的意思了,門口傳來「咔噠」一聲響,玄關上的鑰匙也跟著他一塊離開。
再回來時,屋內所有燈都關了,只有房間隱隱透著柔和的光。
徐洲野的節奏突然慢了下來,他尋著光源走向這裡唯一的房間,透過門縫看見江聽雨已經簡單洗好了澡,正坐在床邊擦拭頭髮。
她抬眼看他:「浴室在你身後,直走。」
徐洲野完全聽從她的指令。
所有地方都有她的氣息,浴室地板還是濕的,洗手池上殘留著幾根她的長髮,沐浴露和她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徐洲野像有什麼怪癖一樣深深吸了一口,這才開始洗澡。
他走回房間,門沒有關緊,輕輕一碰就能推開,床頭柜上的紅酒瓶空了一大半,倒映的影子裡有一部分顏色明顯更淺。
檯燈照耀下她的樣子更為清晰,她躺在床上,白色的棉質睡裙替代綠綢裙覆蓋她的身體。徐洲野以為她睡著了,但她忽然撐著胳膊坐了起來,握著酒瓶喝了一口。
然後遞給他。
徐洲野沒有拒絕,對著她喝過的地方抿了一口。
她不管他有沒有接穩就直接鬆了力,重新躺回床上,妝已經卸乾淨了,那雙茶褐色的眼睛注視著他。
人的靈魂有時候僅需一個對視就能達到共鳴。
他知道她想要什麼。
她也知道他想要什麼。
酒精已經無法安撫江聽雨的情緒,有什么正掙扎著從她心臟鑽出來。她的內心深處迸發出火花,身體用反應叫囂著,迫切找到一個發泄口。
床上她的氣息更濃。
她太瘦了,徐洲野一隻手都能握住她的兩條腿,他攥住她纖細的腳踝,猛地往床沿一拉,支起一邊膝蓋頂在她腿間,又俯身貼近她。
頭髮上的一滴水珠滑落,恰好落在她的眼角。
江聽雨輕輕眨了下眼,那滴水像是她的眼淚,要往她的發叢鑽。
徐洲野舔掉那滴水,又輕輕吻了她眼下的烏青。他的吻順著鼻樑往下游移,停留在她的唇。
虎口卡在她尖細的下巴上,指腹一偏轉變成摁在她下巴上,他使了些力讓她把唇張開,力道不容拒絕。
酒精被催化,江聽雨啟唇配合。
她探出胳膊,笨拙地摁滅了刺眼的檯燈,徐洲野緊隨她的胳膊探去。
紅酒瓶被碰倒了,液體汩汩湧出來,掩蓋了喘息和撕塑封膜的聲音。
房間裡徹底陷入黑暗,任何感知不僅沒有因為酒精變得遲鈍,反而在黑暗中更為靈敏。
手替代了眼睛,唇的目的地不止是唇。
徐洲野再次吻住江聽雨,這次她卻避開,張口咬住了他最脆弱的脖頸。
力道很大,像是被壓制的小獸得了機會報復,狠狠反口撕咬,讓徐洲野又痛又爽。
痛和爽的出處多元,他能感覺到自己脖頸上被她咬住的皮膚和底下的血管在突突跳動。江聽雨同樣暴露了她的脖頸,他與她交頸,看著那白皙的皮膚終究沒捨得下口,只吻了上去。
脖子很痛,他沒有要躲的意思,開始推進。
兩人逐漸適應彼此的節奏,但江聽雨很快就跟不上他。
「徐……」
「我知道。」
他知道,但卻在故意作怪。江聽雨胸口的那枚平安扣在皮膚上跳動,時而劇烈時而緩慢,在滑落她脖頸的前一秒,徐洲野順著鏈子勾起來,將平安扣抵進了她嘴裡,一語雙關:
「輕點咬,小心別咬碎了。」
江聽雨覺得這個夏天異常悶熱,哪裡都汗津津的。
好像碰上徐洲野她總是在哭,她討厭自己哭的樣子,眼睛許久未見地蘊滿了眼淚,再重一點就要掉出來。
「我真的……很討厭你。」她斷斷續續說。
這是心裡話,或許裡面有一些假意,但不是假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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