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小臂穿過她的膝窩,寬大的掌心箍住她的臀,徐洲野一拉,她的恥骨就緊挨著他的。
劇烈且毫無徵兆的撞擊,江聽雨的心跳都重了一拍,人體的構造讓她對他的熾熱感知得更明顯了,血液匯聚在耳朵上,整個耳垂好似能沁出血。她挪了挪屁股,還未真正動彈,客廳里就聽見「啪」的一聲脆響。
江聽雨愣住了,從她有自主意識開始到現在,還是第一次有人打她屁股。
五指攏起,拍打的時候並不疼,單純聲音大,但身體偏偏因為聲音引發顫慄,羞恥感加速蔓延。江聽雨咬牙瞪他,被他用一個輕佻的笑頂回來,「不是讓我接電話?」
說著就俯身去撈茶几上的手機,兩具身體交迭擠壓,江聽雨感覺到下墜感,不得不抱著他的脖頸才能支起身子。即便隔著幾層布料,那道熾硬依舊像是要嵌入她的身體裡。
兩人嚴絲合縫抱在一起,江聽雨看不見的地方,他嘴角露出一個得逞的笑,修長的手指扣在她腦後,不讓她有退縮的機會,「別說話。」
手機的電流聲穿透耳膜。
「幹什麼呢這麼晚才接電話。」
「沒幹嘛,什麼事?」
江聽雨聽出對面那人是宴綏,看樣子這通電話沒那麼快結束。支著脖子實在太累,她有些自暴自棄地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徐洲野像是被取悅,腦袋輕輕碰上她的,扣在腦後的手也開始輕輕動起來。
像是在安撫還帶有小脾氣的貓。
「出來打麻將啊,三缺一,我今天剛弄到一瓶好貨。」
「你們自己玩吧,沒空。」
最忙的當屬他的手。骨節分明的食指在她脊背上下游移,緊密相觸後又分離。江聽雨的腰忍不住顫了兩下,她不是什麼好拿捏的貓,張嘴就咬在他的肩膀。
徐洲野悶笑出聲,大掌撫了撫她的背,隔著布料都能想像到之下的光滑。回答宴綏「為什麼」的問題時,他的聲線都染上幾分笑意,「不需要,至少今晚不需要。」
江聽雨鬆了口氣,哪成想拍背只是預告,他緊接著掀開她衣服的下擺,中指指腹在她尾椎上時輕時重地打轉。
腰一下就軟了,牙齒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江聽雨迷迷糊糊聽見電話那頭的宴綏在說什麼「醫療團隊」,但很快就被徐洲野打斷,「你要是實在睡不著就去吃兩片安眠藥,別睡過了,明天還得去公司。」
電話被利索掐斷,他托著她的臀,目標直指房間。剛邁出一步又停了下來,意有所指地看向沙發,「在這裡做?」
江聽雨又咬他一口。
「牙口挺好。」徐洲野把人摔到床上,活動幾下肩膀又拉過她的腿,像是獵食者咬死獵物前般逗弄她,「咬了我兩口,你說我要報復在哪裡好?」
江聽雨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她制止不住徐洲野的動作,反而感覺到他同樣熾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光滑的皮膚上。她用膝蓋夾住他的手,垂死掙扎。
「我怎麼不咬別人只咬你,少在這得了便宜還賣乖。」
聞言,徐洲野還真就停了下來。
舌尖舔了舔唇角,精明的眸子似是在探究這句話的真實性。徐洲野了悟般扯動嘴角,將她的膝蓋掰開,重新壓了上去,「那我也得給寶寶一些獎勵才對。」
稜角分明的臉驟然靠近,江聽雨猛地閉上眼睛,想像之中的啃咬沒有落下來,被代替的是他蜻蜓點水的一個吻。
一聲哼笑後,他直起身子,從床頭柜上取出一包濕巾,抽出一張緩緩擦拭左手。
指腹,指縫,每一根都擦得細緻。
江聽雨嗅到危險的氣息,蹬著腿就要躲。早就預料到她的反應,徐洲野不由分說把人拉回來,痞笑著親了親她的膝蓋,「躲什麼,寶寶不想要獎勵了?」
給自己挖了個坑,但跳入這個坑好像沒什麼不好。趁她喘息的間隙,徐洲野把手指上的水漬隨手抹在她小腿,習慣性拉開抽屜拿東西時才意識到這不是在月港。
然而手比大腦反應快,這一摸一看,他在江聽雨眼角落下一個誇讚的吻,「寶寶怎麼把東西帶回來了?」
買了這麼多,全堆在沒人居住的老家算怎麼回事,江聽雨原本想丟了,結果還是帶了回來。也沒細看,管他拆過封沒,全被她一股腦塞進了床頭櫃裡。
「我們玩個遊戲怎麼樣?」
緩過神的江聽雨直覺這不是什麼好遊戲,果不其然,在她狐疑的眼神中,徐洲野將每個款式的盒子都拆開一盒,倒在一起後用手撥亂,「你隨手選一個,我來猜猜是哪一款。」
沒有什麼意義的遊戲,全是為了逗她而已。江聽雨無語至極,隨手抓了一個拍到床頭柜上,催促他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