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病房,小兩口把在公交車上被割破褲子的事情說了,桂春生也無法幫上忙,如今的廣州,人口多雜亂,在公交車上,每日發生至少上百起類似的偷竊案,幾乎都是團伙作案,車上車下有接應,警察和公安管都管不過來,所有的公共宣傳媒介上都在變著法兒提醒市民出行要看顧好自身的財產安全。
「有一回,我拿著個公文包在路邊等人,那包里是一沓稿子,看起來很鼓脹,好似裝了十幾萬,有兩個騎摩托車的笨賊以為我是個有錢老闆,車子一閃,把我的公文包給搶走了。當時我拿著不放,說裡面只是文件,不是錢財,對方是年輕力壯的青年,根本不聽,一個推,一個硬搶,害我差點跌跤。」桂春生說起這些事也是大大的無奈,「後來我就再不拿包出門了,非要拿東西,就自己開車,或者再叫多一個熟人。」
「也太危險了!」光是聽著,萬雲和周長城都覺得心驚膽戰,原來光鮮的城市裡,也有這樣令人恐懼的場面。
「可不是,所以這個地方,人多,機會多,好玩有趣的事情多,可暗流涌動上不得台面的也有不少。」桂春生看兩個年輕人害怕的面孔,又安慰道,「但是也不用過分擔心,公眾場合不要過於突出,不要湊熱鬧,不貪小便宜,保持低調,其餘時間正常生活就好了。」
「對了,我也要提醒,不要和小偷、飛車黨這些人起衝突,這些都是亡命之徒,甚至身上還有背著命案的,流竄到廣州來的,要是逼急了,當場動刀子動棍子的也有,什麼錢財都不如自己的生命重要。知道嗎?」桂老師的這話,和孫家寧說的「莫逞匹夫之勇」有異曲同工之妙。
周長城和萬雲立馬點頭,吸收這城市和老市民教於自己的第一節 課。
桂春生對這兩個乖順聽話的學生異常中意,主動提起給周長城問工作的事情,喝口茶,潤潤喉:「走吧,我們去隔壁樓的後勤部門借個電話,問問我那個當教導主任的朋友,有沒有適合你的工作。」
周長城和萬雲趕緊站起來,見桂春生扶著腰,又要左右去攙他。
桂春生還是擺手:「你們不用這么小心,我沒事,不要把我當成等死的老年人。」
後來,周長城對萬雲說:「都是生病住院,桂老師和師父是完全兩種表現,真奇怪。」
萬雲想了半天,得出一個不倫不類的結論:「可能是因為桂老師讀的書多,他不是老說,讀書使人明理嗎?所以就算生病,也比師父要講道理吧?」
周長城聳聳肩,接不上話,且當閒話這麼過去了。
桂春生打電話時,從兜里掏出一個本子,對著上面的一個號碼撥過去,響了幾聲,有人聲傳來,聽說是桂春生後,對方顯然是驚訝又愉快的樣子。
「阿方,你們技工學校前陣子不是說要老師嗎?我有個侄子,非常不錯。」寒暄過後,桂春生提正事,把周長城的來歷和特長說了,其中不免有誇大的成分,「對,在廠里已經十年了,機電和機械類,技術和人品肯定是沒問題的,我敢和你打包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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