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穎的話和淚,使得這個屋子過分安靜,像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可是,你不回來。」彭穎的嗓子跟堵了一團濕棉花一樣,她是擠著聲音說出來的,腦子機械地轉動,「你不當彭鵬,你要當謝鵬。你早點告訴我呀,我是你老婆,我們患難與共,我會成全你的。」彭穎的話斷斷續續的,卻無人出口打斷這個如此傷痛、悲情的女人。
馮丹燕看著地上的這個彭鵬,跟從前那個拿著大哥大意氣風發的彭鵬相比,已然是兩個人,眼淚也掉下來,可還分出神去扶著彭穎,承受了她一半的身體重量,替她擦淚,可憐的彭穎,究竟做了什麼孽!?
彭鵬就算是一路逃離,可也從未像在今天一樣狼狽過,他身上、四肢、脖子和臉上,全是剛剛弄出來的,大大小小的擦傷,傷口已經有血滲出來,頭髮雜亂,臉上多了許多紋路,雙手抱住頭,把臉貼在地上,只有一句一句的道歉:「阿穎,阿穎,對不住,對不住,我對不住你!」
「彭鵬,不,現在應該叫你謝鵬,你有新老婆了,祝賀你。」彭穎知道自己站立不起來,倚靠在丹燕嫂身上,那止不住的淚,收也收不起來,她還是說,硬是逼著自己說,「你起來吧,今天時間還早,我們趁早回白雲離婚,別讓你的新老婆沒名沒分地跟著你。」
他們的戶口已經從老家遷出,都在白雲。
那個叫阿靜的女子早已經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靠在牆上,扶著腰,本想上前來拉彭鵬,但被人攔住了。
彭穎看了眼面目模糊的阿靜,奇怪,她一點記不住這個女子長得是圓是扁,只覺得這一日的記憶,全是模糊的,好像回想起來,也是拼湊的,她甚至懷疑這天的事情究竟是否真實存在過。
彭穎用最後的僅有的一點自尊擦乾臉上的淚,對朱哥馬哥牛哥等人說:「眾位大哥,過去一年的恩仇,已經是很分明了。但是我跟彭鵬之間還沒完。如果說以前我跟彭鵬做夫妻,吃香的喝辣的,那該還給你們的,我也還了。現在彭鵬欠我的,我也要他給我還了。」幾位大哥都默然點頭,彭穎對還伏在地上哭泣的彭鵬說,「結婚幾年,你對我也不錯,去年我扛了債,今年你還我自由,我們就不拖不欠了。原先你抵押在魚頭哥那兒的身份證,我也給你拿回來了,現如今也沒什麼財產要分割,你有新老婆新孩子,雙雙和莊莊歸我。離婚吧,你做你的謝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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