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女士,霍同志說這件事是個誤會,你看看,要不我們可以協商解決。」
薊慧英神色一變,「難道我會冤枉她嗎?那時候就我們兩個人。」
沈青染笑了笑,她都已經不準備要她兒子了,又怎麼會慣著她。
冷嗤一聲。
「首長夫人說的有道理,只是,有沒有冤枉,也不是嘴說說就是事實,眼睛也未必不會騙人。」
薊慧英還想說話,霍廷梟直接開口,直勾勾的眼神,好像能夠洞察她的內心。
「媽,故意誣陷別人也是犯罪。」
「誰冤枉她。」
看著她媽眼底的一絲心虛,霍廷梟半遮的眼皮微微一動。
努力壓著胸口的怒意。
「媽,現在講清楚還有迴轉的的餘地。」
薊慧英頭一片,倔強高傲的揚著聲,「你是我兒子,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
沈青染不想聽他們之間的辯駁。
「公安同志,我如果能證明清白,她需要坐牢嗎?」
公安一愣,坐嗎?
能不坐嗎?
那不是偏私嗎?
一本正色,「當然。」
沈青染默默點著頭。
霍廷梟玩望著她。
「染染.......」
沈青染眼神拂過他的臉,神色冷冰冰的,沒有溫度。
「公安同志,我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薊慧英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被看到。
沈青染淡淡的看著薊慧英,又朝著公安開口。
「公安同志,能不能麻煩你邀請一下醫院裡的中醫科的老醫生過來,順便幫我拿一些龍葵草提取物的藥水。」
公安雖然不懂藥理,但是確實能夠聽得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這位女同事很可能就是清白的。
很快幾個老中醫來了,又來了幾個院裡的領導。
「沈同志,你要的東西。」
沈青染抬眸與薊慧英對上。
「霍首長夫人,請問我是怎麼推你的。」
薊慧英語調有些發虛的軟。
「從背後。」
「是左邊還是右邊?」
面對沈青染犀利的提問。
薊慧英似乎有些急切,「右邊。」
「好。」沈青染轉頭朝著公安說道:「還要麻煩公安同志,把霍首長夫人的衣服拿給我。」
等到一切就緒。
沈青染面色沉著的看著薊慧英。
那樣赤裸裸的眼神帶著冷漠和嘲諷。
頓時薊慧英覺得自己的權威和尊嚴被挑釁了。
厲聲呵斥,「有什麼就直接拿出來,裝神弄鬼。」
沈青染冷嗤一聲。
「好。成全首長夫人。」
沈青染拿起衣服,看著眾人。
「我今天來之前做了一盒跌打損傷的藥膏。就是這個。」說著從口袋一個白色瓷罐裝著的藥膏。
「本來這是要給霍首長夫人的。」
「這裡面有龍葵草粉末,紅花、乳香粉末,還有.....」
「各位中醫前輩應該知道,龍葵草含有龍葵鹼。如果將手浸泡在含有龍葵草提取物的藥水中,龍葵鹼等物質可能染上淡紫色或黑色。」
「而我的手上因為碰過這些藥膏,短時間沒有辦法去掉,我碰過的東西,用藥水一泡就會變色。」
薊慧英被說的一愣愣的。
看著先是將沈青染碰過的東西放到藥水裡。
看著果然變色了,臉色一變。
再看到公安最後將自己衣服放到藥水之中沒有變色的時候。
慌亂之色溢於言表。
「這,這個一定不准。」
霍廷梟黑沉的眼睛,輕輕闔動。
「媽。你為了什麼?」
薊慧英慌亂之中,只見沈青染冷冷的看著自己。
臉色越發的慘白,「都是你。」
沈青染聲音清冷。
「公安同志,現在可以把她帶走嗎?」
公安一愣,「不好意思。薊同志,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薊慧英這下急了,「廷梟,媽不能去,你打電話給你爸。」
霍廷梟漆黑的眸底猶如深淵一樣看不見底。
冷冽的眼神帶著無奈,愧疚,還有無盡的痛苦。
望向沈青染之間帶著一絲的意動。
他不想說別的什麼辯解的話。
「染染......對不起。」
沈青染望著他冷峻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