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調查之後,我又找人去重新摸了一遍。可能得罪了對方。」
他們兩個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越是這樣,就代表著這下面藏著很多的秘密。
不然何必要殺人滅口。
霍廷梟聲音清冷,「當初的事情,你再想想,到底還有什麼忘記了。」
季秋白眼睫輕顫。
八年前,他剛從部隊轉業去了公安局。
年輕氣盛因為不想回北平被家裡人管著,就直接轉業到了邊陲的公安局。
那個年代的工作,他的主要工作就是邊境巡邏與警戒,打擊走私與非法貿易。
工作內容危險是不言而喻的,但是季秋白並不在意。
年輕就是想要建功立業報效祖國的。
在那個夏天,公安接到了舉報,說是邊境交界的樹林子裡發現了有人進行走私交易。
涉及到裡通外國,他們迅速的就響應了。
但是,等他們趕到的時候,發現這件事並不存在。
舉報的樹林裡根本沒有人。
他們直接將舉報人抓了起來。
舉報的人也很老實的交代了,自己只是嫉妒村裡的那個人家裡有了好工作,所以才亂舉報的。
大家都以為是一件再也普通不過的事情。
就連季秋白也沒有在意。
但是一個月後,沒有想到舉報人改造的時候,直接被大石頭砸死了。
季秋白參與了那次的行動。
他記得那年的雨季格外漫長。
「季隊,附近有發現。」
新來的小警察渾身濕透了,蓑衣還在往下滴水。
季秋白穿著雨靴蓑衣跟在後面,到了那邊的林子。
「就是在這裡死的。」
季秋白看著那石頭的角度。
「從那個角度石頭能滾到這裡?」
小公安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周圍沒有別人的痕跡。」
季秋白看著腐爛的落葉下,有點痕跡也很難查。
雨水打濕了他的眼睛「上去看看。」
「季隊,上面隨時會發生意外。」
季秋白沒有在意,「沒事。」
說完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頰。
朝著上面爬了上去。
等到季秋白爬到了上面。
儘管大雨已經沖了很多的痕跡。
但是他還是看到了大石頭滾下來的地方有一條長長的痕跡。
石頭不會無緣無故直接到邊上。
那石頭的邊上,嵌著半枚膠鞋的紋路。
果然是有人做的。
之後,這件事就直接定性成了謀殺的案件。
季秋白正想與霍廷梟說什麼。
不遠處沈青染拎著東西走了過來。
「這個藥給你,不過你現在最好不要隨便走,不然傷口會崩開。」
霍廷梟想了想,「這樣,我去把車開回來,你在這裡等我。」
季秋白也沒有反對,「沈醫生,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霍廷梟白了他一眼,「當然要回去,這麼冷,你等著。」
說著牽著沈青染有些微冷的小手,「先回去了。」
沈青染被他的大手包裹著,走在他的身邊。
「霍廷梟,你什麼時候去西南?」
霍廷梟愣了一下,「聽到了?」
月光下,沈青染的目光有些微微顫動。
「嗯,剛才半路想回頭交代季秋白兩句的,然後聽到了。」
沈青染的掌心有些微微的發汗,她不確定這個西南是不是就是當初霍廷梟去世的事情。
很不安。
霍廷梟轉身頓住腳步,看著她的臉頰。
「暫時不確定,要是去的話,我告訴你。」
沈青染抬頭與他對視,眼眸里有著一絲的意味不明。
伸手還住他的腰,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霍廷梟覺得今天晚上的媳婦有點點粘人。
「乖,回去睡覺。」
沈青染翁著聲,「好。」
她得好好想想要是霍廷梟真的是那個時間點去,她要怎麼做。
霍廷梟並不知道沈青染的打算。
他心裡在計劃著另外一件事。
翌日,沈青染剛起床,霍老太太就拉著她說今天準備給她的新房子置辦東西。
在新年之前就搬進去。
趙沐秋得知她要搬進去有幾分的惆悵。
「你要是搬走了,我怎麼辦?」
沈青染原來還想邀請她一起搬過去,不過趙沐秋直接拒絕了。
「那是你的新家,我才不去呢!不然霍團長要吃了我!」
沈青染也覺得不合適,「那你一個人租房子,有點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