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看著,旁邊的醫療團隊也開始說話。
「三天前首長去城郊考察,回來就高燒不退。查不出病因,只說是不明生物感染。」
「我們目前已經用了最好抗感染的藥物,但是效果依舊不明顯,中醫方面的也找了醫生去看。」
「但是結果還是一樣,首長的病情越發的嚴重,今天已經開始進入了半昏迷的狀態。」
沈青染仔仔細細的翻了所有的資料,又看了現在的資料。
抬起頭,「我能看看首長嗎?」
幾個人面面相覷,他們不能決定。
「我如果不當面看到的話,我想很難直接確診的。」
王副參謀長嚴肅的板著臉,「帶沈醫生過去看看。」
進去看首長,沈青染又被渾身一頓大搜查。
接著被逮到了一間房間。
「首長就在裡面。」
推門而入,沈青染就看到幾個人正在房間裡研究什麼。
「鍾老,這位小同志想看看首長的病情。」
年邁的老人轉頭看著沈青染,讓開一個位置,「小同志,你過來看看。」
沈青染走了過去。
看著床上的老人,頭髮花白,臉色發紅,顯然是在發燒,嘴唇有些微微的發紫。右手腕纏著滲血的繃帶,青紫色的皮膚下隱約可見有些奇怪。
「我能把脈嗎?」
「小同志你試試。」
沈青染接過手帕,手指搭上老人的手腕。
指尖剛觸到老人脈,便感到一陣異樣的震顫。
脈象沉澀如細沙過篩,時而驟緊如鼠竄穴,時而又散若遊絲,指下能清晰感受到一種規律性的「突突」搏動,像是有活物在血管里鑽動。
沈青染閉著眼,默默的數著,脈搏每跳動七下,便會出現一次極細微的停頓。
「脈象沉弦而澀,時有結代,」沈青染收回手,「這的確不是普通的感染,是某種生物毒素在血脈里作祟。」
旁邊的鐘老捻著鬍鬚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我此前也覺得脈象怪異,猜測是一種不常見的病毒。小同志可看出是何種毒物?」
沈青染腦海里突然想到了什麼東西。
爺爺的那本手札里記錄過的一些東西。
曾經有人被老鼠咬了一口之後出現了高燒不退,傷口青紫色。
之後脈象呈現『鼠息七滯』之象。
沈青染仔細的又過了一遍脈象,「我覺得首長可能是鼠疫。」
「鼠疫?放屁,老首長什麼時候被老鼠咬過了。」
「騙人那套少拿到這裡來!小李,送沈小姐出去。」
兩名警衛員立刻上前,沈青染卻不退反進,指尖點在老人手腕的脈搏上:「脈象沉澀如鼠竄,正是毒侵血脈的徵兆。若再不用『鼠王涎』解毒,不出三個時辰,毒素就會攻心。」
「放你娘的狗屁」男人勃然大怒直接打開開槍套,拔槍指著沈青染。
「霍建元,我看你是越老越糊塗了!」
霍建元直接擋在沈青染身前,
「王參謀長,我們看了這麼久,首長的病情是一點沒有好轉,你那刀不應該聽她說完?」
王副參謀長指著沈青染,「她懷著孕呢!出了任何差錯,你擔待得起嗎?」
兩人正在爭論的時候。
床上的老人突然劇烈咳嗽起來,猛地咳出一口黑血。
噗嗤一下,滿床都是血跡。
「首長!」
所有人全部擁了上去。
「腎上腺素,快點,我的針。」
可是伴隨著他們的急救措施不僅僅沒有一點作用,床上的人開始顫抖。
這裡的所有的醫療設備都很好。
呼吸機都用上了。
霍建元拉著她往邊上站了一些。
沈青染咬了咬牙。
「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我能試試嘛?」
結果就是沒人理她。
沈青染看著老人越來越弱的氣息。
等不了了。
來了一趟總不能真的什麼都沒幹成。
關鍵這人有救啊!
沈青染暴力的撥開人群,從隨身的布包里取出一套銀質針灸針。
用酒精消毒。
此時老人脈搏已弱的摸不到,嘴唇慢慢都黑了。
再下去真的要完球了。
沈青染手指如飛找准穴位。
王副參謀長還想阻攔,卻被霍建元死死拉住。
只見沈青染手腕翻轉,三根銀針同時刺入內關、人中、湧泉三穴,指腹輕輕捻轉針柄,銀針竟微微震顫起來,發出嗡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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