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嚇唬小西瓜。」秦嘉樹板起臉,教訓天狼:「從今往後,它就是你的夥伴了。」
天狼強硬了幾秒,在秦嘉樹威嚴的眼神中,耷拉下了耳朵,大尾巴也在地上掃了掃。
秦嘉樹這才鬆了口氣,將小花貓放在了地上。
天狼雖然很不情願,但卻沒有再對小西瓜哈氣,小西瓜也試探著,往天狼的爪子上爬。
一大一小,畫面很是溫馨。
「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睛裡閃爍著光,腦海里想的是喬西。
過不久,她就會嫁給他了。
到時候,這個地方,就更熱鬧了。
希望,真是個好東西啊,能讓人發自內心地期待著明天的到來,心裡更是滿滿當當的。
「嘉樹啊。」
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安靜。
秦嘉樹聞聲,站起來朝著果園柵欄門走去。
「瓦叔?」
「哎。」瓦富貴上下打量著秦嘉樹,看秦嘉樹與平日裡並沒什麼兩樣,頓時放心不少。
看來,不是像村里人說的那樣,秦嘉樹去市里了。
要不然的話,怎麼還會穿著村裡的舊衣服,肯定早就和秦遠山相認,換上新行頭了。
瓦富貴心裡這麼想著,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開口道:「我沒啥事,就是看你最近不在,有些擔心你。」
「嗯。」秦嘉樹應了聲,腦子裡也想著事。
關於秦遠山說話的矛盾之處。
「你這幾天,去哪兒了?」瓦富貴盯著秦嘉樹的臉,語氣中帶著試探:「聽村里人說,你和喬家人一起去市里了?」
秦嘉樹點頭。
「是,去買了些東西。」
這個說辭,是喬家提前交代好的。
瓦富貴哦了聲,頓了頓,又繼續問:「沒別的事了?」
秦嘉樹不禁眯了眯眼睛。
今晚的瓦叔,格外奇怪。
「瓦叔覺得應該有什麼事?」秦嘉樹反問。
瓦富貴飛快擺手:「沒事沒事,我就是隨口問問。你最近不見人影,叔憂心你。」
秦嘉樹沒吭聲。
瓦富貴怕秦嘉樹看出自己的目的,連忙說:「你跟喬家姑娘的事,我們都知道了,你放心,到時候我跟你嬸好好給你操辦,讓你風風光光把那姑娘娶進門,不虧了人家!」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秦嘉樹頓時嘴角勾了起來。
「那我提前謝謝叔。」
「好,你早些睡,看你沒事,我也心安,走了。」瓦富貴表情和藹,轉身準備離開。
秦嘉樹看著瓦富貴的表情,突然開口。
「叔,我見到秦遠山了。」
瓦富貴的背影,一震。
背對著秦嘉樹的眼睛,倏地瞪大了。
秦嘉樹將自己的困惑,說了出來。
「秦遠山說,我寫信不讓他來看我,所以他這些年才不來。可是,我記得我沒寫過這樣的信。當時我的信都是你保管,你有這樣的記憶嗎?」
瓦富貴口乾舌燥,汗珠湧上額頭。
他很費勁地轉身,看著秦嘉樹,好一會兒才張嘴:「啊…這個事兒…這個事兒其實…」
秦嘉樹面色平靜地看著瓦富貴。
瓦富貴磨蹭了好一會,才說:「你當時撒脾氣,其實是說了的,說不想要他這個爸什麼的。時間過去的久,你可能忘了。」
「…」秦嘉樹抿緊了嘴唇。
瓦富貴看秦嘉樹沒有反駁,才又接著說:「也可能是秦遠山想在你面前充好人,所以才忽悠你的,這話或許我不該說,但你知道他的人品,他的話,你不要太相信了。」
「…」
「你都見到他了,他怎麼沒留你在市里住,還讓你回鄉里?他是不是,在外面有新家庭了?」瓦富貴看出,秦遠山和秦嘉樹的見面並不和諧,趁機挑撥。
「…」秦嘉樹深吸一口氣,搖頭:「算了,不說他了,瓦叔,你回去吧,我也去睡了。」
「哎,不說了,你好好睡吧,咱們在村里,一樣過得好好的。」瓦富貴又說了幾句,快步走了。
秦嘉樹慢吞吞走回天狼身邊,一隻手臂抱住了天狼。
他的眼底,滿是懷疑。
…
次日,喬西醒得很早,出了房門看到喬母在掃院子。
「怎麼這麼早起來了,去再睡會,衛生院那邊都已經請假了,不睡懶覺多可惜。」喬母很有理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