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何況我們老秦可說了,組織上就把照顧周營長家屬這事兒,全權託付給我們倆了,這我們可不敢辜負組織的信任!rdquo
她故意說的鄭重其事,季黎被逗笑。
拉住秦嫂子請她坐下,她聲腔低輕問道:
ldquo那組織上說沒說,我家周馳的事兒,到什麼程度了?還得多久才能結束啊?rdquo
秦嫂子咧著笑的嘴角微僵,喉間咽了咽,才斟酌著告訴她。
ldquo老秦說了,周營長情況有點兒特殊,他本來過了年,是該到往上升的節骨眼兒,區裡的文案都遞上前了。rdquo
ldquo這時候出了事兒,不止耽擱了升調,政審從頭來,這是最磨時間的。rdquo
ldquo而且還要仔細調查事情起因經過,這趟任務的所有細節,都要一五一十反覆審訊。rdquo
ldquo沒那麼快,最少得三個月。rdquo
三個月?
季黎眸光微晃,ldquo要這麼久helliprdquo
秦嫂子忙拍她的手,ldquo快了快了,那政審鐵定是審不出個啥啊,不然周營長還能升到營長的位子上去?主要是任務細節卡著,這邊兒要結束了,人很快就能回來。rdquo
ldquo何況這次不止是他一個人,一起出任務的那幾個都審著呢。rdquo
季黎眼睫輕煽,微微點頭。
ldquo我知道了。rdquo
她頓了頓,又輕聲問:
ldquo還有件事兒,我一直在琢磨,這體檢結果能出的問題,是不是他們的化驗報告裡,有什麼不良成分?rdquo
秦嫂子神色微愕,眼神快速閃爍了幾下。
ldquo這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rdquo
季黎唇瓣微抿,端詳著她面上神情。
半晌,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等秦嫂子起身走了,她獨自坐在桌邊,把自已設想成是周馳。
如果從頭到尾捋一遍,甚至都不知道自已什麼時候中的招,那鐵定會懷疑自已身邊最信任的人。
而那些人,是否有背叛,又是誰背叛的,這是最不能確定的。
這也是最令周馳無法接受的吧。
親如手足的戰友,自已一手帶出來的兵,能一起出任務,那一定是能交付性命的關係。
周馳現在,一定也飽受折磨,很難捱。
季黎心窩裡一陣鈍痛。
三個月helliphellip
低頭輕撫自已平坦的小腹,她忍不住掩嘴,輕咽喉間苦澀。
上輩子周馳是不是也經歷過這一遭?
這時候,好歹還有她跟孩子守在家,等著他。
那時候,她卻從來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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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