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珍珍和蔣丹丹晚上參加過學生會活動,郝珍珍就給大家分享第一手的消息,「我聽著校委會長說,明天的選拔,好像是要選什麼運動員。」
「什麼?運動員,幹什麼的。」
「參加奧運會啊,拿金牌。」
「我記著,我們好像還從來沒拿過金牌吧。」
「就是說啊,運動事業,也得發展,我們這麼大個國家,這麼多人,怎麼能拿不來一塊金牌呢,我聽著他的意思,上頭要全力發展運動事業,在運動領域取得一定的成績。」
「外頭那些大國那麼厲害,不知道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和他們並肩或者超過他們,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
都是大學生,胸懷抱負和激情,有文化有理想,誰都想讓自己國家越來越好,可同樣的,現實給人以重擊,想要達到他們說的那些,不知道要多少年。
唐秀秀聽得一笑,每當這個時候,她總是想給大家劇透一些,根本不用有生之年啊,等明年,我們國家就會有第一枚奧運金牌,之後呢,金牌獎牌會越來越多,等到新世紀,甚至奧運會都會在我們國家舉辦,那時候離著現在,也不過是二三十來年的時間。
可這些都不能說,她只能把能說的說出來,「有生之年是肯定的,我覺得,可能用不了多少年呢,我們不僅能和他們並肩,還能承辦奧運會呢。」
承辦奧運會,這個年代,這個詞,大家想都不敢想,郝珍珍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那個場景,「秀秀,你說別的我信,可這個,我真想不出來,你就看咱們京市,全國首都,有什麼高樓大廈嗎,有那些個高級體育館游泳館嗎,甚至我們都沒有那種大型的體育場來承載全世界的運動員。」
她嘆一口氣,「雖然咱們看不到那運動會現場是什麼樣子的,可是那報紙我們也看著了,你看看裡面,一眼望不到頭的場地,真的,難以企及。」
這話一說出來,宿舍有些沉默,蔣丹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有希望,「不是難以企及,那一天,總會到來的。」
總會到來,可到底是哪一天呢。
這個時代,是富有激情和夢想的時代,同樣也是落後與貧窮的時代,很多人想要國家強盛,可就像孩子想追上大人,總覺得那是一種可望而不可及。
「確實總會到來的,而且我覺得,那一天不會遠」,唐秀秀的聲音接著響起,一如既往的輕鬆,卻莫名帶著沉穩的力量,「也許五年十年不會到來,可十五二十年三十年呢,未來的事情沒人說得准,可就是因為說不準,才充滿希望不是嗎,如果是三十年以後,我們也不老啊,等奧運會在我們國家舉辦,我們聚會吧,一起去看奧運會。」
這樣一個暢想,當即就讓宿舍幾人都激動起來,郝珍珍也不躺著了,她登時就坐起來,「肯定的肯定的!要是在我們國家舉辦,肯定就是在京市吧,到時候不管你們在哪裡,天南海北的都給我來,最好都住我家里,咱們一起去看奧運會。」
蔣丹丹這回聲音是真有了希望,「如果真的三十年能行,我一定一定要去看現場的,不過珍珍,到時候我們估計都拖家帶口啦,你家也住不開。」